走过去敲门，没反应，推开门往里走，灯也不开，关郁走到床边一看，陈凫整个人都缩在被里，就个脑袋。

“陈凫你到底想什么！我论文呢！”电话里传中年男人浑厚的咆哮声。

关郁不满地想把人叫醒，又想到他准备了火锅，也有些辛苦，只能先放过他。

陈凫是真的分不清谁是谁了，他眯起，男人坐在床，看来是在照顾他。记忆重叠，他叫了一声，“爸。”

吃完就睡。

关郁：“发烧了能不吗？我去给你量量多少度。”

“去医院。”关郁准备扛着他走。

“……”总不能脱吧，关郁镇定地说：“我知，你发烧了。”

现在不把人叫醒也不行了，关郁坐在床边戳陈凫，要把他戳醒。

陈凫有些生气了，觉得前这人本听不明白话，他再次急躁地：“我！”

难怪之前听他说话声都变了。

回

关郁的手被陈凫压住，都快焐了才来，“要不要紧？去医院？”

关郁不是这种趁机占便宜的人，看陈凫都快烧糊涂了，应了一声，“哎，爸在这。”

关郁这才听明白，给他倒了一杯保温壶里的，看温度适合，回来给喂了，顺便拿了温计测了额温，38.8°C。

陈凫也不再哭闹，又困了，翻了个睡觉，中时不时叫几声，“爸。”

他没照顾人的经验，都想给许乐打电话问现在该怎么办了，而陈凫迷迷糊糊醒了，一说话，嗓音沙哑得不行。

“不要。”陈凫睛也不睁，又说：“。”

在网站发私信，留联系方式让画师联系自己，关郁也不急着写招聘启事了。拜托关烈去打听一官方消息，看最近政策是否有变，又了许乐租用办公场地的事儿，忙完之后去看了，陈凫已经回了房间。

看着又要哭，关郁认输，“行行行不去，我给你找药吃了。”

“我说我……想喝……你也不理我……”陈凫边哭边往被里缩，怎么样都冷。

他突然想找陈凫聊聊。

一个想法浮现在关郁脑海，回去拿手机，坐回床前，他心说，关郁你个人，另一只手打开录像模式，对着陈凫的脸拍了会儿。

什么病，没病也哭，有病也哭。关郁还以为他只是哭，打开床灯后，就看见陈凫的脸都湿了。

几个。

每当陈凫喊“爸”的时候，关郁就“乖，我在这。”，视频拍了不到一分钟，良心制止了关郁――反正也拍完了。

这时陈凫放在床柜上的手机响了，关郁忙给它拿了去，怕吵醒刚睡着的人。屏幕上赫然显示“宋老师”三个字，关郁接通。

关郁把手机拿远了一些，等那边没声了，才：“他病了，论文是交不了了。”

陈凫：“我不要去医院！我不去医院！”

“。”陈凫寻到个冰凉东西，拿脸凑了过去，紧紧贴上。

鬼使神差，关郁伸手摸了陈凫的脸，突然到很，往额上一摸，得惊人。

没想到陈凫却突然哭了起来。

退烧药吃上，过上一晚再说。拿了药片给人喂去，关郁替他掖好了被，想一想，又从衣柜里翻了一床被，又压了上去。

宋理义一听这陌生男声，立即问：“你是谁？他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