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很乖的李默默，会好好听话，不惹外婆生气，一直乖乖的。

李默默吐一气，看着那片白雾在雪中散去。直起拍了拍上的新衣服，抹了睛，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转屋：“外婆！我在外面！”

可是后面究竟是什么她没说，或许那后面就是一个简单的句号将一切都化作终。

就像是徐南曾经说过的，如果她把这些证据都毁了，虽然不能说肯定不会被抓住，但是最后警方确定嫌疑人的过程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简单。

“……谢谢。”年轻女警接过来了鼻，闷着声音说，“我虽然觉得她的不对，但还是觉得她可怜，你说她女儿怎么办啊，听说才六岁。”

麦五站在门看着李荔被带去看守所，有些疲惫的闭上。那个年轻女警一边整理笔录一边鼻，还时不时抹了抹睛。麦五看着她，把桌上的纸巾递过去。

等妈妈回来。

“默默啊。”李默默的外婆在屋里喊她，或许是上了年纪的老辈总会喜小辈陪在自己边。早些年还有些重男轻女的外婆，却意外很迎这个她从小都没抱过的小外孙女。

李默默知她可能不会来了。

“我杀了他。”

“默默长大了。”麦五对年轻女警说，“她很聪明，会更好的照顾自己。”

“因为我了错事，”李荔抬看着他，“我不能因为这件错事有可能一辈都不被人发现就当没发生过。因为如果那样这件错事就像是一个枷锁锁住我，这不是偷来的宝贵时间，而是一种折磨。”

而麦五却维持着冷静：“你为什么一直保留着当时的证据？”

妈妈一直都没来。

他那时候还是清醒的，他因为是要拿钱和宋静离开，所以并不敢和我直接说，只是装作气的模样说他要用钱。其实我巴不得他拿钱赶快走，就让他签了离婚协议书就可以走……而当他看到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却不知为什么突然说他不离婚了，说他错了，说他还是我。”

麦五想到李荔离开前对他说的那句话。

并不是让他好好照顾李默默，而是如同没没脑地说了一句――默默已经长大了。

年轻女警还在一脸困惑的时候麦五已经走了审讯室。

“其实我应该早就来自首的……只是六年前我不敢丢默默一个人。”李荔轻轻勾起唇角，笑容却有些茫然，“如果我知我会遇到现在这些关心我的朋友，我应该就不会犯错吧。可是。”

……

或许是现在除了这个小外孙女，已经没有人愿意留在她边听她说话了吧。

小女孩蹲在门外的雪地上，仰起，冰凉的雪花落在她的睫上，让她不自觉地眨了眨睛。

年轻女警愣了一，手上的笔一松，直接掉在了地上。

“外婆的棉袄好和一儿都不冷！”

节前李荔的法院判决来了，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十三年，宣判的时候麦五他们都在，也知这个年限是他们能够争取到的最好结果。坐

……

“我看着他和每次歉时都一模一样的神，看着因为窒息一直在小声咳嗽的默默，突然就厌倦这么继续去了。”李荔轻轻闭上，“我用桌上的罐瓶砸向他的后脑，一直砸，砸了好多。”

“哎呦这个丫，外面那么冷再冻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