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啰嗦,快儿。”
脸还被罩挡去了半边,一双睛费力地看向麦五,带着疑惑。
“前天去买药,”哪怕摘了罩,方林檎的声音也不大,“有些不太舒服就留来了。”
“我真是……”麦五伸手指了方林檎的额,被额的温度吓了一,也不想着教育他了,直接掏手机给周末在家补觉的徐南打电话。
结果敲了半天门,迎接他的却是一个病号。
方林檎穿着家居服,脸上着一个医用罩,眶泛红角垂,额上还贴着一个退烧贴。
随问的同时麦五已经拿过旁边柜上放着的几样已经拆封的药盒看了,都是寻常的冒退烧药。
看起来真是嘲讽意味十足。
麦
客厅里摆着一个休息的小床榻,上面的毯被掀开一角,方林檎开门之前应该就是躺在那休息。麦五也没多问,直接把人推倒在床榻上,用毯把他整个人围得严严实实,只能一张脸。
烧成小龙虾的方林檎摇了摇。
“你怎么自己在这边?”麦五坐在床榻旁边的小扎上,正好和方林檎的视线平行,“没回租屋?”
被麦五裹成一个蚕宝宝的方林檎似乎是想要挪动一手臂,被麦五拍了一就眶通红地看着他,小声吐了两个字:“传染。”
“大概。”隔着罩,方林檎的声音又哑又闷,“有什么事吗?”
“长悦庄,棉被。”麦五一又扫到了周围的几个外卖盒,深呼后才补充,“顺便买儿菜,清淡一儿的,再去楼粥铺打碗小米粥。”
最上面还有一个电温计,麦五拿过它直接在方林檎额上“滴——”了一声:38.7度。
“开车来长悦庄,把我卧室柜里那个厚棉被捎上。”
大概是生病的人总会显得特别弱小又可怜,麦五这么看了两秒自己反倒先受不了了,只能无奈:“……你在屋里还带着罩不吗?”
“吃药了吗?”
“我没事,我看现在你才有事好吧?”不请自来的麦五毫不客气地把方林檎推屋里。这阵没来,长悦庄已经装修的七七八八,俨然就是一个小家模样。
人始终没找到,麦五没办法这两天只能和同事绕湖巡逻,早晚归倒是几天都没去扰方林檎。
“啊?”在家玩游戏吃薯片的徐南愣了一,“啥?”
“……你生病了啊?”麦五惊讶地看着他,“是之前湖那次吗?”
摘掉罩之后,方林檎的唇苍白,听到这话嘴角还勉地往上翘了一。
等确定阳湖再也没有落模特后,麦五回家洗了澡刮了胡换了新衣服,终于在周六中午人模狗样地去长悦庄蹭那顿欠了很久的午饭。
“等等等等——哥!这是……”
浑上就是一个大写的‘丧’。
这理由让麦五既觉得好笑又有些意料之中,他毫不在意地帮方林檎把脸上的罩摘掉,没正经地说:“你就算是和我接吻,我都不会生病。”
“我要是不过来看看你,你是要把自己烧熟了吗?”麦五摸了摸毯的厚度,“你这有棉被吗?”
也不徐南在那边受到了多大的冲击,麦五指使完他之后就直接挂了手机,表不善地盯着床榻上睛一眨一眨的小龙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