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风继续淡定:“也没有。”
叶答应一句,转便往外走。临到门的时候,脚步逐渐变慢,最后脆停住了。他站在门前思考了几秒钟,最后还是定决心,伸手拉过门,“咔哒”一声关上。
“我先去了,你慢慢洗吧。”
劣质木板的隔音效果有多么糟糕,他心里很清楚,可是除了这个空间狭小的浴室,他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创造一个与擎风单独相的机会。
擎风只是拙,商却不低。就这一个简单的形容,他能判断自己一直以来忽近忽远、忽冷忽的暧昧表现,其实都被叶看在里。
他只是还不明白,这种纠结于什么原因而已。不太像他最初猜测的“讨厌”――因为“不喜”和“喜”一样,都是藏不住的,而“不想见”和“
叶提步靠近过来,细腻的肤被昏黄的光线染成深。他背着光,表不明,语气却很轻快,开玩笑似的:“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
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依然紧追不放:“那我们以前见过吗,或者我不小心得罪过你?”
把换洗衣放在一旁的铁架上,擎风双臂往后屈伸,手指一勾,将汗湿的T恤脱来,扔脚边的洗脸盆里。
叶却不放过他:“我有自知之明,我也知来这里借宿,打扰你们的生活学习。但一天二十四小时里,你最多只有六个小时在寝室,如果不是提前约好,我们基本都碰不上面。既然如此,”叶有意停顿了一,认真注视着擎风,“你为什么还那么草木皆兵?”
他直起,保持气势,与叶形成“隔江相对”的局面:“什么事?”
擎风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草木皆兵,这个词很有意思,用在这里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恰当,连涵都跟着意味深长起来。
后者应声回,看到叶依然光溜溜地站在那里,有一丝惊讶;随即又发现自己被堵在屋里,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悸动,总之一瞬间,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叶转过,低声叫住那个正准备放洗澡的大男孩:“擎风。”
而且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实话实说就行了――擎风一耸肩:“没有。”
只好沉默。
成熟稳重的叶小少爷心思灵巧,总给人一种很有手段的印象,实际上却不然。比起绕圈,他其实更喜打直球,有事就说事儿,虚与委蛇什么的,太麻烦了,不适合他这种懒人。
擎风天生就是个闷,不善言辞,打嘴仗完全不是他的项,叶这样一针见血地上来,他一时都找不到话说。
叶一挑眉,抱起胳膊,笑容变得玩味起来:“那你为什么一直对我不冷不的?”
这就扯远了,都是没影的事儿。
一般人不会把这种容易产生争议的问题摆到明面儿上来谈,但叶有这个胆魄提,他就要正面回应,不能怯,也不能逃避,更何况,认怂也不是他的格。
答复,扭回去继续刷牙。
正在踟蹰是先洗澡还是先洗衣服,后的叶已经收拾完毕:
擎风随“嗯”了一声,低来,心里中邪似的想着“粉红的、粉红的……”,走路都差儿同手同脚。
“嗯?”擎风端起盆,回看了一,“哦,好,麻烦帮我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