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锐安终于摆脱了自己多年中规中矩的僵,顿悟了这段舞蹈的髓。他脸上的笑容忽然兴奋了起来。锐安猛地起,扭疯了似的跑回了练舞教室。
终于,外面汪弘谨喊了CUT。
其他场务也围了过来,有的给他上保帽,有的给他递过了姜汤,七嘴八地叽叽喳喳......
梁骁站在窗前,有安耐不住中的心澎湃——付晗宇,你到底还能给我带来、多少惊喜?
中,是久违的悸动。就好像是很多年前,他第一次在舞台上见到这个人的觉。
终落,旋律归于平静,锐安从自己定格的动作里,缓缓地对着镜抬起了,起伏息,眉微垂,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闪烁不定的神里,是平静,是放松,是快乐,是自由。
——不了什么,反正就是超的!就好像,久违地找回了舞蹈的快乐。
梁骁绕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付晗宇被一群人围在正中,低笑得有不好意思。这里人太多了,梁骁眨眨,在几米开外停了脚步。
付晗宇一路浑浑噩噩地想着,往回走的路上就遇到了匆匆跑来的汪弘谨,一把拥抱住了他。
他也不知付晗宇有没有看到他,只是对了一个有温度的微笑。
三百六十度凌空旋转需要全肌肉在短时间爆发,付晗宇完之后整个人都有,他抱紧了羽绒衣哆哆嗦嗦地摇了摇。一时酒上,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方才都了些什么。但在那个起的瞬间,他是那么真实地觉得,这就是他、或者说这就是锐安应该的。
天知他现在有多么想冲上去抱住那个雪中起舞的人!
但那也无所谓,反正汪导说了只是试试机位和这段的拍摄方法......
这边锐安越跑越远,镜并没有追上去,而是向左平移,聚焦在了那个有琴声传来的那个窗上。只是单向可视的玻璃背后,模模糊糊映了一个“神秘人”的黑影。
一行人在现场又补拍了几个镜,但汪弘谨再也没有要求付晗宇将这一段第二次。
你看到的就只有——这个舞者用四肢给你讲述的故事。
回到片场的时候,天快蒙蒙亮了。
付晗宇迷迷糊糊地咧开一个傻笑——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从来没听过汪导这么夸人,他是不是醉得有彻底了?在梦吧?
他刚才,几乎都快看呆了。
这是他自己对这段音乐,这段剧的理解......
虽然付晗宇舞的时候上不觉得冷,但四肢末端的血循环到底要差一些。拍外景的时候,他的手脚早就冻得没了觉,回到车上和起来之后,才到脚趾尖隐隐生疼。
不过,大概要被汪弘谨骂了。
......
华明飞连忙拿着手袋冲了上去,将付晗宇裹了羽绒衣里:“老大,我去,您刚好帅!不过平时看排练,好像也没这段啊......”
“要早知你喝醉了状态这么好,以后每次舞之前,我都给你灌酒!”难得带着棒球帽的汪弘谨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激动,“太完了,我想要的就是这种觉。简直太完了!”
他回片场褪鞋袜,才发现是大脚趾指甲劈裂了,大约是刚才落地时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