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脚在灰尘上抹了抹，让他的痕迹消失的净些，就好像从未现过一般。

他其实在征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来到上汗，就算他不能什么，至少能够暗中为陈恪传递一些信息，或者有些信息他知，也或许有些他不知也帮不上什么忙，但他就是觉得这样有用。

最后一招，胡沉抵在赵均耳边，悄声：“功夫不错，长不少。”

赵均没回答，直接用手中的匕首挣开了胡沉。

看看这个忘恩负义的人，看看这条衷心的狗。

似乎是害怕他哪天又再次叛变，背后他们一刀。

他总是想：有用的。

就像陈恪曾经对他说的一样：“如果有一天，别人都觉得你应该那样，而你偏偏这样了，招来所有人的不待见。也别在意，无所谓，嘴长在他们上，他们一天咸吃萝卜淡心，他呢，你自己你自己想的事就好，别人说的那是别人的想法。一件事，只要你自己定了决心，权衡过利弊，就不用他们的反对，局外人，永远不可能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一件事，除非他对你了解的太深了，但是了解你的，知你了决心了权衡的才去的事却是不会去烈反对的了。这个时候就可以听一听他们说的话，说不定会是一个好的路，至少有些时候，会给你一个不一样的角度，让你更好的解决问题。然而，这个世界上，能够这么熟悉对方的人又有多少。”

他还记得在蜀州的夏天，闷，里面的衣服一动就被汗打湿，可时不时来的雨

端端正正的站在一方桌案面前，低垂着，：“没有。”

赵均看着地面上分布的不均匀的许多细小的已经裂的沟壑，好久没有雨了。

几天以前，赵均带着一伤回来，不少人看他的神都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是佩服他的能力，但这其中，又参杂了数不清的鄙夷与怀疑。

但他不在乎，他想，他想要的从来不是事在不在他的掌心，或者对于一件事游刃有余，他想要的，从来，手不及。

他记得陈恪给他回过一封信，上面只有寥寥的几个字：“等你回来。”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嘴角上扬，就算很多事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

万有灵，有灵皆自然。

尽了力气。

他记得自己只是看着这封信笑了笑，而后拿了旁边的烛火，顺着角落燃，看着灰尘飘散在土地里。

平手。

看起来就是蠢死了的自我安，但是也许是上天显灵他竟然走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有想象到的度。

赵均微微低勾了勾唇角，也不知这些人这些担心究竟有什么作用，就好像一直防备着，对着他尖锐的獠牙，就可以让他完全阻断对于叛变的想法一样。

要让他们看看，也要让他们看看。

赵均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能够受到什么关注，至少是在短时间之，但他现在改变了这个想法。

他的话结束的突兀，赵均当时还没来得及回答，陈恪就被人叫走了。他也没来得及细问，只余一段挥之不去的话音回在脑海中。

他一直觉得自己和陈恪的差距太大，大的他觉得自己跨不过去，所以他一直没有告诉陈恪，自己为什么会只前往上汗，甚至可以说是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