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拇指不自觉的掐自己手心，寻求庇佑般的一个习惯动作。

陈恪一瞬间仿若看到一片血红，染红他的睛，模糊他的视线。

陈恪似乎在挣扎，赵均也没有他，只是安静的在那里等着，就像他一贯的事风格，你不愿意说的，我即使疑惑，却也不会多问。

他轻轻叹气，说不是无奈还是妥协，：“有些事，就是你明知他会发生，但是你无能为力，之于我来说，刚刚那一件就是我力不能及的事，或许对于你们来说特别轻易，但于我而言，胜过刀山火海。”

等他都持不住想要开问，嘴张了张，便听到陈恪的声音炸响在耳旁：“你是不是想知我为什么不穿战甲？”

陈恪愣了愣，突然读懂了赵均余的话――如果你没有受伤，那旁人也就没有那么担心。

“习惯了，不想再改了，害怕。”

陈恪：“嗯？”

赵均摆明了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也没想到他会说，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不穿就不穿吧，我也不能很多别人能我却不敢的事。”

赵均：“嗯。”

赵均愣了愣，没料到陈恪在想这件事，还没等他回答，结果陈恪又接着说：“当年那件事你知吧？后来……就没穿了。”

赵均沉默着，后又：“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穿了护甲，那么有些伤是可以避免的。”

赵均没明白，疑惑的嗯了声。

赵均起初还能扛的住，后来莫名有些心虚，他想，我最近好像没有什么卖国求荣的事儿吧……

陈恪摇：“一样的。”他突然笑了笑，：“就算哪一天我真的……也不想再穿了。”

及至人都走完了，陈恪才把他叫过来，就这么仔仔细细的看着赵均，不发一语。

赵均低着想自己的事，还是没有注意到陈恪的动作。

说了，可能解了赵均的疑惑，但又或许徒增一笔不必要的烦恼，但不说……

很好，我真的丧心病狂了，微笑。

赵均脚步顿了顿，又走回来。

赵均沉默着，陈恪也不知自己究竟应不应该说。

夜，众人跟着陈恪吃吃喝喝后散去，赵均也随着人告退，陈恪见了，：“赵均，你留一。”

赵均迷茫的看着前的背影，想要开对他说些什么，张却是一片寂静，他试着说了几次，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来，他有些着急，想要伸手碰前的人，伸手一抓，却想惊扰了他们之间隔着的雾似的

“嗯？”

赵均没有看见，他那句话单纯只是自己的疑问，也没有想过要问陈恪其中原因，毕竟陈恪看起来也不想说其中原因。并且他以为自己并没有说来，便也没有在意。

赵均沉默良久，后来想了想才开：“那现在呢？”

他晃了晃神，突觉夜幕已深。

站起来，走过去，拍了拍赵均的肩膀，随即：“当时……”他的声音顿了顿，随即接着“他过来时，我才知他的战甲背后在他上一场战斗中已经被损毁了，所以他才会死……而且那天，他，来的匆忙，也没有穿上盔，所以……后来我一碰自己的护甲就觉得……疼……也就，不敢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51章陈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