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祺顿了一，面古怪：“你倒是了解这个凶手，还知他怎么想。”

很快，这个猜测就得到了证实。

“这味不对。”他地指，“不是福尔林的味，也不是官腐烂的味，什么东西能这么臭……”

费天诚主要气得是这个，这是态度问题。加上锱铢必较的格，这一气就气了恁长时间，到现在，局里谁都知天字一号和玄字一号的两位组长十分不对付。

“最后一次直播自杀时，她就着这个巧别致的千纸

“这里应该不止就这一只珠。”陆惊风对他冷淡的态度习以为常，丝毫不避讳地伸手，从坑底拿起那只玻璃罐。

的苍蝇。

就在他发号施令的间隙，隔不怕死的陆组长已经拧开了罐，揭了符，并把里面的东西一脑倾倒在土坑里，令人作呕的刺激气味瞬间弥漫开。

诚然，为了升职落空还被新人截胡这件事儿，他一直耿耿于怀。不为别的，就冲着彼此在局里共事这么多年了，回回开会挨着坐，那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早在暗地里被添油加醋传得沸沸扬扬，不存在谁还不知的状况，正常人得了便宜上了位以后，起码得过来打个招呼以示和气，陆惊风可好，一句不好意思的场面话都吝啬，全然把挤走的前辈当成空气。

张祺铁骨铮铮，各种尸都见过的老牌刑警没有表现任何不适，甚至还往前凑近一步。

同是女人，茅楹立刻认来那只耳坠属于张梓羽。

费天诚皱起眉，不悦地瞪了他一，显然对这种明知不正常还直接上手摸的不怕死行为无法苟同，静默地等了五秒，什么都没发生，他才安心，扬手命令：“都给我继续挖！”

玄字一号的其余组员闻声而动，都去当勤勤恳恳挖的土拨鼠了。

果然卖萌不适合自己，还是得换种风格回去面对醒来的林谙，陆惊风清了清嗓：“开玩笑的，待会儿你就知了。”

玄字一号的“土拨鼠”们相继挖了其余四个相同的玻璃罐儿，里面分别装着一肋骨、一缕发、一截小拇指，以及一只左耳，耳垂上还缀着一只银的千纸鹤耳坠。

陆惊风撇嘴：“因为他不想有血脏了自己的手。”

费天诚是从最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所以一直不大看得上陆惊风，一直觉得对方仗着天赋、师门名大，就心比天目中无人，随随便便说空降就空降，给个衔就挂上，鸠占鹊巢占得心安理得。

“呕……风哥你什么事之前能不能先吱个声儿？”茅楹捂住鼻，瞬移五米，跟胆儿小的田甜抱在一起相依为命。

你那笃定的语气本就不像只是猜测啊喂！张祺在心疯狂质疑。

“直接挖来难不是更方便快捷？”张祺习惯地把自己摆在犯罪嫌疑人的位置，设地地思考。

张祺表示快瞎了：“……”

陆惊风看无脑人一样地看他，黑白分明的睛俏地眨呀眨：“也是猜测啊。”

“还有，你怎么能确定这是张梓羽的珠？”

陆惊风耸肩：“猜测而已。”

“化尸的阴毒符。”陆惊风给他指了条明路，“要是没猜错的话，为了得到了这颗完整的珠，他把张梓羽的整个颅都小心翼翼地化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