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楹如数家珍：“桃鞭，指阴罗盘，符篆。午从你家来，我到这附近晃了晃，发现这学校大白天的阴气都好重，为了以防万一，犬牙糯米大蒜柚叶，辟邪的东西每样都带了儿，应付些小鬼应该绰绰有余。哦，对了，这是我爷爷给的，压箱底儿的锦，你们都给上。”

闻言，其余两人同时脚一顿。

“行业机密。”茅楹笑肉不笑地嗤嗤两声，“法术封了的，打开就不灵了。”

陆惊风把夹克的拉链扣叼在嘴里，闻言牙关一紧，的金属拉链差把门牙磕了，糊糊地应了奉承。

陆惊风叹气，在黑夜中克制地翻了个白，语重心长地拍拍张队的肩：“乖祺，跟好你茅大，缉灵方面她还是比较专业的。自求多福。”

“猪血是什么鬼？”茅楹莫名其妙，“你想对付脏东西，那也得用黑狗血啊。”

“没。”陆惊风手握空拳咳了一声，“来，让我看看你们都带了哪些傍的法。”

“里面是什么？”张祺接过手就想打开来看，被茅楹神秘兮兮地住。

阴风阵阵，寒气直往骨里钻，茅楹搓了搓鸡疙瘩暴起的细胳膊，羡慕地望向陆惊风：“风哥，你怎么这么有先见之明？大天的裹件厚夹克，本来还想调侃你虚，没想到在这儿预备着呢。”

“附议，但有总好过没有。”陆惊风用两手指把锦拈过来，嗅了嗅，没闻到什么怪味儿，于是放心地揣兜，扭问，“你呢？”

张祺补充说明：“别这样，我还特地在弹上涂了猪血的。”

“我？”张祺默默敞开上衣，帅气地腋枪套里别着的八九式警用手枪，“这个行么？”

“狗是人类的好朋友。”张祺嗔怪，“你看看咱们队里的那几条罗威纳防暴犬，又可又忠心耿耿，你怎么忍心放它们血？啧，横竖都是血，猪狗是一家，猪血应该也能事吧？”

一路往约定好的地——场走，陆惊风明显觉到整座校园的气息不对。

张祺看她那假笑，有些瘆得慌：“风哥，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装着的，应该不是什么让人看着很舒服的东西。”

说着，她从与她个人风格极度不搭的兔小背包里拿两个金黄的锦。

费天诚一行人先他们一步了校园，陆惊风给他打了个电话，守在门的保安开门放行，三人肩并肩了里。

张祺连忙拉住茅楹背包上兔的长耳朵，如捣蒜。

路两侧的树木大葱郁，树冠遮天蔽日，尽枝叶婆娑，沙沙作响，却受不到生机，倒显得鬼影幢幢。

茅楹的嘴角疑似不自然地搐：“这么重要的事你怎

陆惊风、茅楹：“……”

茅楹：“同志，你这是歧视猪。”

”

锦上绣着平安咒，底缀着祥云结。

正值暑假尾声，学生还没开学，周围空的，萧条死寂。不远站着几栋肃穆的教学楼，彼此分得很开，皆门紧闭，不见光影。

偌大一个小学，失了鲜活的人气，竟像一座死气沉沉的坟茔。

走着走着，张祺忽然：“川街小学后面有一分面积，战争时期那里曾经执行过大规模的枪决和屠杀，层层叠叠的尸就地掩埋，一度成了老百姓随意弃尸的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