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回舟走jin小卖铺，货架后面不见老板踪影。

“有人吗？”

“来了来了。”院zi里传chu男人声音，还有脚步声。很快看到侧门被推开，louchu一张老实巴交的脸，与第一次见面样貌重合，pi肤黑黄，脸上皱纹多很深，走路的时候躬着腰，缩成了一团，显得个zi矮小。不过这一次晚回舟不着痕迹的打量更仔细了。

“警察。”晚回舟先chu示了xia证件，目光没移开老板的脸，dao：“就是来zuo个基础调查，不用紧张。”

老板腰弯的更低了，连连diantou：“好的好的，警察同志您问。”

“叫什么名字，多少岁，祖籍哪里的？家里还有什么人kou，有没有电动三轮车。”晚回舟一一问dao。

老板搓手，像是不擅长跟警察打交dao，老老实实开kou：“杨国民，大家都叫我老杨，家里现在就我一人打光棍，今年五十一了，警察同志你说的电动三轮车我有的，就在院zi里停着，平时用来jinjin货，前段时间xia雨天，我就用塑料盖着。”

杨国民顺手把侧门拧开，能看到院zi一方天地，靠近院墙一层果然有个塑料彩布遮着东西。

对于杨国民坦dang老实交代的话，晚回舟并没有收起怀疑的心，他往里侧走了几步，说：“我看看。”

“成。”老杨率先jin了门。

晚回舟跟在后tou，院zi不大一yan能收到yan底，旁边有一间平房应该是用来充当厨房的，房檐xia放着木tou桌zi椅zi，上面还有一盒冷了的泡面盒zi。

“中午吃泡面啊？”晚回舟随意闲聊问dao。

前tou杨国民蹲在地上揭帐zi，tou也没回说：“随意凑合凑合。”哗啦啦的揭开了一半，塑料帐zi另一tou被勾着，杨国民一人急着绕了过去，晚回舟目光从厨房移到了墙边，走了过去。

“我帮你。”

“太谢谢了，你拉着这tou就成。”杨国民钻jin墙genchu1解系带，塑料帐zi哗啦啦掀开，飘在空中挡住了晚回舟的视线，耳边隐约传来闷响，像是从厨房发chu的。

几乎同一瞬间，挑gao飘在空中的帐zi像是慢动作似得落xia，还有一截黑dongdong的冰冷金属对着他。

作为警察并不陌生。

是枪。

‘砰！’

第19章红铃铛案十六

电闪雷鸣之间，晚回舟shenti的本能大于大脑指挥。

zi弹避开要害，she1jin肩旁。

塑料帐zi落在地上，对面刚还畏畏缩缩躬着腰的杨国民这会站直了shen，才会发现，那个看上去矮小畏缩的男人其实很gao大ying朗，脱去脸上老实忠厚的笑容，一双yan隐约发红显得几分阴狠，手里拿着枪对准了晚回舟。

“别动。”杨国民用枪指着，姿态熟练，一dian也不慌乱，指着厨房一旁，“过去，别耍什么花样。”

晚回舟一手捂着肩膀，面上神se没变，他有自己的底牌在，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想暴lou。往厨房方向走了过去，杨国民一直用枪指着他，手很稳几乎没颤抖过。

是个用枪的老手。

晚回舟心里思量，枪ju在国nei属于guan制品，禁枪，寻常普通人一辈zi都没可能见过摸过真枪，更别提熟练运用了。杨国民犯案十起，但大bu分时间都是偷偷摸摸掩盖shen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他手里的枪怎么来的？

“本来想去找你，现在你自己送上了门。”杨国民指着厨房门kou的椅zi，“坐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