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行事总是这么雷厉风行，不近人。在那个院呆了近两个月，怎么会没有，居然告别都不让他。不知大少爷会不会和叫错了圆圆一样，习惯叫阿却没人应而黯然神伤呢？正常行止时候的大少爷是可能有这样反应的。

“我以前也见过的。”大少爷如是说。却没说以前是多久以前。

直接跟庄老爷表明份，并示了集贤山的“地契”证明。然后坦白说自己徒弟来此验凡俗生活，时间到了要回去了。

后来，又新来一个圆脸丫鬟，跟圆圆还有像。不过大少爷说：没有圆圆圆，你就叫方方吧。

庄老爷这封短笺实在令人一言难尽。

两个月一到，师父就相当守约地来了。而且不是偷偷地来，是正大光明从庄家大门走来的。

驰英不留面地嘲讽起来：“想得倒，我们这儿什么地方，竟是谁想来就能来的了？真那么好拜，还不早就人满为患了！一段时日是多久，是不是赖着就不走了？真是奸诈，居然还能攀上堡主！”

这可真是全方位的讨好。

关于落的事，大少爷神神秘秘地小声对顺说，他看到一只浑白的绿藻球对他招手，他就跟过去了，走过了小路，爬到了石上，到了里。然后，不见了。

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浑白的绿藻球是什么……

然而，没伤几天，顺就在集贤山“重逢”了大少爷。

庄家走了兰芝堡主的关系，把大少爷送了集贤山，并得到堡主应允，在山脚建了座别院，以安置人及衣用度，还声明了只要是集贤山上之人，皆可随意使唤这些人，若有别的要求，也尽可吩咐庄家去。

于是，顺就这么顺顺当当跟着师父回了集贤山，完全没机会实施他策划了许久的偷跑计划。当然，也没来得及跟大少爷好好告个别。

从落那天的反应看，老太太也不是全然不在意这个孙，只是之后却依然没来过。不过偶尔会遣仆妇过来送补之，比较之前的不闻不问，算是给了家中人一个信号，那就是大少爷依然受重视，不能再疏忽怠慢了。自此，院周边的巡逻更加频繁。

至于圆圆，庄家给了其母――也就是那个妇人――一笔非常可观的抚恤银，外加一个护主而死的名，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都多久没听过这声爹了，庄老爷深安，赞顺看顾得好，又赏了许多东西。其实好不好的他已经觉得不重要了，就算白白养着他又不是养不起。次优秀，幼又乖巧，他本不缺儿。

当然，庄老爷另外还送来一箱金条――凡人拿不灵石之类，金倒也不是毫无用。

之后的日更加平淡如。庄老爷又亲自来看过几次，那几次大少爷的状态都还不错，有一回甚至开叫了“爹”，把庄老爷惊得半天没反应过来。

坦，简洁，全然不顾庄老爷当时五彩缤纷的脸。

“……闹了两天实在没办法，又不敢妄求仙师重新将弟送回来，因而只能厚颜将小儿送来仙山，还望仙师可怜我儿神志不清，收留一段时日。万分惭愧，拜谢。”

于是，这个院走了一个圆圆，来了一个方方。

……

转而又笑顺：“真没想

，特别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