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如军中传言，是伤？司将军上次回京不就是要……”

第35章殚竭虑为皇帝

他捧着那柄银光闪闪的鸳鸯钺，望着腕上一模一样的手串。小虎蹲在脚，低声哀怨地嗷呜。

萧玉衡深深了气，半晌后：“时候不早，快些走吧。”

“我看不是，司将军历来不慕虚名。而且他但凡一醉，就抓着那手串和玉扇不放。”

“大概是因为被降了职，还被夺了封号。”

小元思手紧紧攥着，唇认真抿着，与当年元衍启蒙时的混世王之状截然相反，只是偶尔的憨态，又恰是与元衍一个模刻来的。

“这些门门，谁知呢……”

车轮驶动，文国的旧都，如今的大夏京城上安渐渐远离。

萧玉衡接过来一页页翻开,有临帖，有诗歌，有政论，全是承宣帝亲笔。

顾重明鼻，抱着孩对萧玉衡磕了三个，踏上简陋的篷车。

“好哦！”小元思兴奋地拍手,扭着屁从萧玉衡上爬，从一旁装课业的锦袋中掏一叠纸，跑回来恭敬举着，“父君,这是父皇的功课，给您看！”

“太医传信来说，他无碍。”

“司将军这次回来就像变了个人，夜夜酗酒。”

“小声些！上官听到，要挨军棍的！”

他的心突然平静了来，他摸摸腕上的手串，心中念：大幽，此生两心相照，千里明月与共。

“随司将军回来的那个也是个怪人，活儿卖力，但从来不说话。没事就往厩角落里一窝，揪着衣裳两发直！”

三个月后，北境夜幕深沉。

顾重明俯摸摸它的脑袋，又摸摸睡在一旁襁褓中的孩。

小元思边写边拖长调念着每个笔画的名称,萧玉衡满足极了，待他写完一页便迫不及待地夸赞：“思儿真棒，再过一个月就能学整字了。”

人声渐消，北境长天皓朗。

顾重明在砚坑中累得晕目眩，抬一望，一轮白玉盘。

承宣六年初。

那既然都

顾重明忍住落泪的冲动，使劲儿挤笑容，轻轻拍着孩小声说：“宝包！我是爹爹！从今后你跟着爹爹，爹爹努力工，努力养你！”

“罪臣听命。”

萧玉衡叹了气，“湖州事已了，他昨日业已发，如今在回北境的路上。”

顾重明明白，萧玉衡完全是为了司幽才这些。想到司幽，他心中苦痛，忍不住：“君上，罪臣大胆一问，司将军他……如何了？”

二人行过厩，又叹起来。

“据说那人来还不小。”

“那他的……”

两名士兵伺候司幽睡，从营房来。

九华殿书房,萧玉衡抱着两岁的长元思，轻轻扶着他握笔的小手，于纸上画横平竖直。

多亏了萧玉衡，早产的孩被养得很好，如今白胖了一大圈。

“那就好。”想到他们曾当作希望的湖州，想到司幽生产时的模样，顾重明浑发疼，“君上，罪臣大概回不来了，求君上照应司幽，若有……合适人选，让他、让他嫁了也好。”

这两年来,他与承宣帝很少见面。半年前他给儿启蒙的时候，承宣帝宛如找到了契机，又像是凑闹，隔三差五地也写些东西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