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将军沉默着，又一滴泪落了来。

“你……还难受么？”周文章的声音有些沙哑。

“好。一辈，你答应了我的。我这辈也只有你，只有你……”

传他见驾，他借不适推拒；去看他，寒暄几句后就想方设法人走。承宣帝唯有搬太医的叮嘱，才能使萧玉衡勉为其难地与他同榻，继而云雨。

晨光熹微，却潜滋暗长。

所以……都是因为自己？

周文章跪在地上环住窦将军的腰，虔诚地从那隆起的肚开始，迷恋而温柔地向上亲吻。

周文章渴慕的那个独一无二之人，那份独一无二的，也恰好是他所需要的。

窦将军恍惚了一，陡然反应过来，周文章，字攸。

可到了床上，萧玉衡着肚艰难紧张，承宣帝顿时就丧气得没了兴致，又怕不行/房会影响他生产，便总是着草草了事。

窦将军更愣。

窦将军震惊，原来、原来如此。

他以为自己要他使君，其实不是。

他以为帝王天无需真心没有真心，其实也不是。

突然间，一滴泪从窦将军的眶落在隆起的肚腹上。

“那晚你喝醉了，醉中不停地唤着阿幽，我以为你唤的是我。”

承宣帝苦闷极了，他不愿将这些挫败的房中事说与顾重明，便自个儿琢磨，心想萧玉衡既然始终念着份职责规矩，那自己就反其而行之。

这一日他

周文章的心仿佛被剜了一刀。

所以周文章才突然变得更加胡来，终日喝得酩酊大醉。

窦将军只恨自己不争气，用手背使劲儿一抹双，抬看着周文章。正如那日他对萧玉衡说的，周文章不胡来的时候，其实……很好。

“你说成了亲就要过一辈，还算数吗？”

窦将军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慌忙：“没、没什么。”

天地世间，唯惜前。

“你大概不知吧，”周文章破罐破摔地惨笑着，“我看似风荒唐，但其实你是我的第一个。因为我清楚，譬如昨晚亭中那些都是假的。我发过誓，我要找到那个真正重视我，始终将我放在首位的人，那样的人，我才能与他、与他……”

圆饱满，模样更添委屈。

“我当初以为，你喜的是我。”

窦将军微微张开嘴，搁在肚上的手攥了攥，“我说话……从来都算数的。”

“直到司幽回京，你要同我断了，我才明白过来，那个阿幽是司幽。”周文章自嘲苦笑，中泛红，“原来我还是那个对任何人来说都不重要，无论是谁都可以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人……”

对，就是委屈，周文章心想。少年时他唯唯诺诺，长大后他刻刻板板，隐藏在其后真正的绪，便是委屈。

周文章上前几步，“你昨晚说的话，还算数吗？”

却说承宣帝用顾重明的“乖”‘缠”二字诀拉近了与萧玉衡的距离，可惜尚未从愉悦中走，萧玉衡就再奇招，突然不见他了。

“我以为你一直喜我，这才要了你。后来你醒了，你没怪我，还继续与我同床，我便更加确认了。”

“你哭了？你是……为我哭的？”

窦将军轻轻向后倒去，久违的既陌生又熟悉，他放心地接受着周文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