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此事与你所想不尽相同，你先别急，当心……”

承宣帝案上的一份折，“说起顾重明，朕原本以为他只是有些小聪明，会闹闹笑话而已，可如今看来，此人颇不简单。此折谏停裁太常寺，议廷外廷之辨、革新缓急之别、论典仪章事之重，还委婉提及朝中众臣牵连，格局光非同一般，言语措辞又恰到好，难怪说他是状元之才。他要真跟司幽好上了，一文一武岂不是……但是如果朕能……”

承宣帝了气，“……好。”

承宣帝执起茶盏，“夏祭上那些人理净了？”

承宣帝立刻站了起来，周文章快步来到案，跪倒叩首。

萧玉衡从逆光阴影里走来，睨了一跪在地上的周文章，“陛，臣有话说，请屏退旁人。”

承宣帝靠椅中叹了气，“朕有时也不知这么究竟对不对。”

倒没有，只是……”

“给窦将军与周文章赐婚是为相府与侯府互相牵制，顾重明也是陛安排的吧？被刺客掳走，是为了让司幽去救，然后增，监视司幽？陛，您是一国之君，行事却如此荒诞……”

萧玉衡吩咐自己的仪仗暂候，独自步殿门，厚重的锦衣拖行于光的石板路上。

“那便是了。”

“那便好。”承宣帝放茶盏，“对了，听说司幽与那个顾重明好上了？”

“谢陛关怀。”周文章，“婚期定在月初七，两府事正在安排，草民并未什么心。”

“没有！朕没有！朕怎么可能……”承

萧玉衡心中咯噔一。

“七夕佳节？应景。”承宣帝抿了茶，“待你婚后，朕安排你朝廷，到时你爹就会对你刮目相看。”

“这倒是。”

承宣帝：“你的婚事办得如何了？”

周文章：“八九不离十。”

周文章袖手垂目，“陛放心，都已妥当了，草民的爹近日正督促刑查，什么都没查到。”

萧玉衡一拂宽大的袍袖，他素来喜怒不形于，在中时日又短，一贯恭谨温和的外表不知藏着怎样的脾，首领太监不敢再拦，只得退后一步。

突然，紧闭的门扇轰然推开，一玄装的萧玉衡逆光站着，殿外远方战战兢兢跪了一地仆从。

“多谢陛。”

第14章被你气到动胎气

萧玉衡决退了一步，“当日刺客突袭，陛面不改，臣还为您兴……”失望苦笑，“夏祭重典，陛竟也任意妄为？！那些刺客是为打探众臣虚实，还是为引陛心中所想的不轨之人？又或者仅仅是为了对付司幽？混乱中，司幽无论受伤或殒命，都是很不错的结果，对吗？”

他放轻脚步靠近正堂，最后站在侧窗，静听其中动静。

“司幽在京城，又沉溺于儿女私，陛会很放心。”

殿唯有承宣帝与周文章，承宣帝靠坐于案后宽椅中，周文章侍立于侧，君臣之间似乎熟。

周文章退后，门扇紧闭，承宣帝迎上萧玉衡，急急：“卿，你听朕解……”

他怀着双胎，腹隆起迅速，装宽袍大带，勉能将腹形遮掩一二，可一但频繁行动起来，姿态的不便就十分明显了。

承宣帝再次靠近，萧玉衡仍是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