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有颗梨树，上去摘，你不是说更亭总是咳嗽，要给人家梨羮吃吗。”

他忍不住回，孟尧生正忙着找天边刚飞过去的鸟，没见着脚恰好伸来的树。

于辰昏不好意思的笑笑，这几年还真是被他给伺候惯了……

“就这个吧。”孟尧生找了颗的，“你上去，我在面捡。”

孟尧生的咳疾还没犯，应粱栖先咳了起来。

“真贴心。”于辰昏解披风，随便折了两就给了他，应粱栖也没说话，径自把他乱了的披风打开，重新叠好再收在怀里。

剑柄被孟尧生拉的摇摇晃晃，连带着摇乱了应粱栖的心。

孟尧生把巴从他的肩膀上移开，不好意思的错开脸，却被应粱栖拉住了手臂。

赵成山轻哼一声，还算这小有息，他撇开，然后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山间雾气湿，却不郁，清晨的那些薄雾也将要散透，整座山若隐若现，像是仙境似的。

应粱栖及时托住了他的腰肢，一把将人拉怀里。

“小心。”应粱栖低沉却温柔的声音带着气轻呼在他耳边，孟尧生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顿时觉得这孩长大了太多，两人见面频繁，自己也没刻意觉察到什么。

赵成山一脸无奈，应粱栖怎么还真把孟尧生带来了。这要是万一把那纸糊的人给累着了，回去后悔心疼的不还是应粱栖他自己吗。

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上走着，石阶早已被土壤所覆盖不见。他们现在走的路都是来打猎或是挖野菜的人一步一步踩来的。

孟尧生喜这样清心明目的地方，不由得左顾右盼，自然顾不得脚。

“给我吧。”应粱栖向他伸手，“不然一会儿捂了汗更容易生病。”

“诶——”

“哎！粱栖——”前面赵成山的声音飘来。

“这呢，舅舅。”应粱栖答到。

孟尧生好心帮着自家脸薄的孩拍背。

应粱栖摇摇，再次搂住他的腰，动作熟练多了。

见孟尧生没什么反应，应粱栖不经意的勾起唇角，好不容易得了甜，心满意足。

孟尧生一淡青素雅淡然，却又透一丝风骨，而应粱栖和赵成山两人都着黑劲装，一左一右站在孟尧生的边，怎么也不像是来游玩打果的。

两个人被一柄冰凉的玄铁连着，应粱栖走在前面，右手却能一直觉到剑柄另一边的重量。

应粱栖皱了皱眉，心想自己怎么把这个碍事的玩意带了来。

“一会儿多吃几个梨，啊。”

孟尧生不好拒绝，关键这事实在算不上什么逾越。

赵成山声音的穿透力实在太，在这空的山间显得如此突兀，说的不像是应粱栖要孝顺师长，更像是在讨好自己心的人。

“扶着我。”应粱栖。

“我带你上去。”说着，他双脚轻地面，借着几树枝就将人带到了

“走吧。”

应粱栖边咳边，急忙拉着人往山里走。

山间景致难得，枝盘交错在泥泞的土地上，参天的树枝冲破雾气和薄云，还偶有鸟鸣悦耳。

他停在原地，任凭应粱栖的手从小臂落向，直到两人十指交握。

孟尧生晃晃悠悠的，然后一把拉住他的剑鞘。

虽然确实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