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不是本地人,来这里只是单纯为了办画展,在这座城市里她认识的朋友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屈指可数,而有机会能在自己的画作上手脚的人,也只有他而已。
“那还能是谁?”
苏沁那在肚里百转千回,好不容易到了嘴边的话一时竟然有些说不,憋得人心里慌乱急了,倒是江凛通透,没多久就主动开提起话题:“苏小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这大概是苏沁成年以后唯一一次叙述自己的受叙述地如此没没尾的时刻,她一双睛认真地望向江凛,她怕他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
一个人好,大概就是江凛对沈礼的模样,将温柔化在细节里,外人所看到的甜蜜其实也不过是他们的稀松平常。
如同崖上方常年冷冻的冰忽然化开,一滴滴骤然落,那清脆的一声碰撞声在漆黑静谧的崖之中宛若钟声一样震耳。
可江凛一也不紧张,只是那一颗向来波澜不惊的心此刻充满了攻击,如同蓄势待发的一只豹,蛰伏在湿的雨林当中,安静地等待着最好的时机。
苏沁摇了摇:“没有,我知,在我画上动手脚的应该不是他。”
有人说这是一个紧张的表现,因为紧张所以双手无所适从,交叉在一起是为了寻找一个支。
江凛将前倾,两只胳膊搁放在桌上,双手自然地交叉。
“我没有发现他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可是从周警官那里我知了太多的事,他把我当作犯罪嫌疑人带到警局去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画中的一个人像画的右掌心的大拇指有一颗黑的痣。”她机不可闻地呼一气,“而周警官调查的那两起故意杀人案中,那个死去的女人右掌心大拇指,也有一模一样的,一颗痣。”
“你将这件事告诉了周奕恺?”
苏沁边的司机也好,助理也罢,都是雇佣多年的关系,如果真的有心折腾自家老板一遭完全没必要等到现在,更何况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作案动机。
“所以,你怀疑是沈礼在你的画上了手脚?”
意料之中的撩红了江凛的脸,沈大爷兴兴上楼睡觉了。
江凛倒是对这样的话题毫不忌讳,似乎讨论的对象并不是那个还在楼上床上睡觉的人,他说:“你是发现他哪里不对劲了吗?”
苏沁不是扭的人,本来这一趟也并非是来与人共早餐,那之前措辞好的话也就自然地说了:“江凛,我总觉得许多事发生的太过离奇……好像很多线索都指向沈礼,可在关键的时间上又总是有新的逻辑提醒我,沈礼是无辜的。”
苏沁一想到这里眉就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明明要到手的线索就像是风筝线一样直接断掉,而自己除了站在原地
沈礼昨天打了将近半宿的游戏,迷糊之间摸了摸旁的人不在,这才趿着拖鞋顺着香味来吃早餐,匆匆用完早餐又着睛上了楼,倒了楼梯还不忘再跟客人份的苏沁说:“你多吃,吃完多陪江凛说会儿话。”说到这里他特意瞥了一已经吃完了早餐坐在那里喝咖啡的江凛,那说的话可谓是脸不红心不乱:“省的他看到我睡觉,又没人陪他说话,到时候抓心挠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