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人依旧没有回答,拥着他的双手更紧了一些。声音带着刚刚清醒的哑意,沈礼说:“明天别去上班了,陪我去看画展吧。“
第2章沈礼和剃须刀
像是在宣自己的不满,腰被拥的更紧了一些,沈礼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似小声地叨叨了一句‘真没劲’。
手是真的好,江凛手一摸上去就忍不住笑了,沈礼也跟着兴起来,完全忘记了刚刚被拒绝的不快,得意洋洋地说:“我让朋友帮忙买的。”
江凛刚刚认识沈礼的时候是他去U国念本科的时候,那个时候沈礼的中文还仅限于‘你是中国人吗?’‘我只会一中文。’‘我叫沈礼,你也可以叫我Baldwin。’这样的基本句式,自从在一起以后也没见什么人教过他什么话,可也不知他从什么野路上学来了这些,后来又全说给江凛听,以前还拿‘你听听我说的标准不标准’个幌遮掩遮掩,后来没羞没臊惯了就跟了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浪的没边儿。
仨字儿一字不落的落在人耳朵里,也不知他小声的意义是什么。
不用猜也知最后那一句话是谁教的,Harry认识的会中文的人除了沈礼还有谁。
打开一看,是一件漂亮披风,深蓝与白的格搭一就让人喜。前有一颗角扣,经典的英式风格。
江凛有些为难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有讲座,推不太掉。”
江凛脑海里浮现了沈礼一遍遍教着一个懵懂男生说这样的话的景,一边心里念叨他怎么能这么不正经,可耳还是不由自主地红起来。像是熟透了的石榴籽。
“羊绒的,你摸摸。”他促,一双睛直溜溜地盯着江凛的表。
“Harry吗?”
过了一会儿沈礼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松了抱着他的手,被抱得温的腰忽然变得空落落。还不等江凛转过问他怎么了,他就噌噌噌地跑了楼,他跑的快,楼上都能听到他哒哒哒的跑步声,渐行渐远又愈来愈近,灯也没开,就着那零星月光就把一个扁扁的正方形盒在了江凛的手里。
江凛说:“等他有假期的时候就让Harry来中国玩,你不是说他喜中国菜吗,之前去中餐馆打工就是为了员工餐。”
沈礼说:“是他,他最近还换了工作,前两天还发邮件跟我抱怨他们老板总让他加班,不过听说以后可以一次给很多假。”
沈礼笑:“他嘴上说了好几遍要学,到现在除了‘你好’,‘再见’,‘我你’还有‘上我’以外,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好在关着灯他又低着,左右也看不见这样的窘样。可谁能料到那沈礼忽然靠近他的耳垂,毫不吝啬地表扬:“他说的没你说的好听。”离得近自然是看见了对方羞红的脸颊,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继续补充:“Merlin,无论是中文的咬字发音方面还是绪表达方面,你都是一的。”
天大分时间是坐在椅上的……后天,行吗?”
那是沈礼U国的朋友。他在那里生,长大,至今二十多年也只有那么一个朋友,同在孤儿院长大,也算得上是竹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