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的心底翻起惊涛骇浪，却鬼使神差地着他记忆中的剧，跟着白玉堂的节奏走了去，他说：“他们自然是不的，可我心里却觉得对不住你。”

他说话的声音明明并不大，却在展昭的耳边惊雷一样地炸响，他意识地接了一句：“泽琰。”

这是戏里白泽琰叫展熊飞的称呼。

所以当白泽琰吻上来的时候，他坦坦地想，便了，我不曾对不住天人，难竟要对不住自己深之人？

他话锋突然一转，变得激烈又绝望起来，用近乎恶狠狠的吻，咬牙切齿地低声嘶吼：“我白泽琰一生行侠仗义，从未对不起谁过！既然这般，我你就了，甚么要听外人来指手画脚，他们也？！”

展昭听见自己的心声，在腔里回响，也在耳边回响。

展昭几不可闻地回答：“是。”

近在前的俊脸庞骤然放大，近的让人窒息，是白玉堂突然凑了上来，一个吻上来的姿态，却在离他的嘴唇不过大概两三毫米的地方堪堪停住，两个人鼻息交，展昭的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第一反应居然是“他睫真的好长啊”，随后他近乎本能地伸手揽住白玉堂，扣住他的后脑勺，用近乎凶狠的态度撬开他的唇齿吻了去。

拍，所以他俩其实都没卸妆也换衣服，白玉堂还穿着他那白泽琰的打扮，一就把展昭带了戏里。

那也是展昭第一次在朦朦胧胧中，似是而非地、隐隐约约地摸到一自己的心意。

“爷行走江湖这几年，虽说外人笑我骂我，说我狠毒，行事诡诈，我却自持问心无愧，当得起行的正坐得端这几个字。”白玉堂看着他，神从似笑非笑转为凝重沉痛：”杀该杀之人，除不平之恶，大丈夫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旁人说什么，我且不在乎，随他们去！”

白玉堂猛然靠上前来揪住他的衣领，那双桃花里泛上泪光来，他决绝而缓慢地说：“你现在这般，才是真的对不住我。猫儿，你并非不我，是不是？”

白玉堂斜眤他，带着似笑非笑的表，眉梢角似乎都是风，然后他薄唇轻启，轻描淡写地唤他：“猫儿。”

戏里的展熊飞从生到死只白泽琰一个人，满心满只有一个白泽琰，几乎是从潘家楼初见那一刻开始，他就在用自己的全去思念那个人，也在用自己的全去克制不要那个人。而他的一切努力，终于于此刻，在白泽琰泛红的桃花前、在不过蜻蜓般的一个吻里、也在他自己早已压制不住的意里，溃不成军。他也曾是年少成名的南侠客，官场沉浮不过为了护自己心中一片青天，却从不曾被真正打磨掉他的棱角与持。

那是展熊飞长久以来建立起来的围墙的坍塌，他的意在心底蔓延疯长，终于冲破了他给自己的禁制。

戏外的展昭并非不了戏，

这不是剧本里的台词，这是原著的台词。展昭记忆力极好，瞬间就记起，这是原著中十分经典的一幕，白泽琰定决心要与展熊飞相守一生，展熊飞亦他的深沉，却苦于人法理，还想将白泽琰推回他所理解的“正”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