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薪养廉,不过是享有特权的官吏们想名正言顺地多拿朝廷俸禄和多吃朝廷‘皇粮’而玩的诳皇上的把戏，蒙骗草民百姓的伎俩。试问古今历朝历代,有哪个拥有特权的官吏明里暗里的收不是薪？薪又养了多少廉吏？泱泱大国,几千年文明史,能称为廉吏的也是凤麟角,屈指可数;而大贪巨腐污吏,历朝历代，却比比皆是，数不胜数,层不穷，绵绵不绝。你还希望紫姗嫁给这样的人吗？”

“那好，紫姗,你说:你是愿意嫁给贪官和奸商呢，还是愿意嫁给像北门公那样的侠客义士？”

“难只有薪才能养廉？”

在一旁专注聆听父母谈话的邓紫姗,没想到父亲会突然有此一问，急切间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免为其难:“自古儿女婚姻大事，可由得我？不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吗？想来父亲断不会害我,如母亲不反对,我遵命就是。”

布政使,从二品官,每年能领俸银一百多两、禄米一百多斛,加上养廉银5000－9000两,如全用在家里开销,是绰绰有余了。但我每年的应酬少吗？我的手孝敬上来的银两,不是大都通过我的手,又转给上司和京城里那些着我的王公大臣们了吗？有时不够,还得从我的俸银里往外掏,这你是知的，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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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

“这……这……让紫姗自己决定吧！”夫人一时语推诿。

……

“

“父亲让我留学的本意原是让我要么学经商之术,将来继承家业,要么学军政之,仕官,光宗耀祖。”北门云飞继续叙说,“但我无论是对海经商还是军政之都毫无兴趣,父亲哪里知,我从小就好功夫博击术，只崇拜英雄豪杰,一直把战国剑客盖聂和南侠展昭，当作自己的偶像,只想长大后,像他们一样，练就一绝世武功和拥有一把绝世好剑,持剑江湖,行侠仗义,扶弱济贫,拳击权,脚踩邪恶,扫除人世间一切不平和邪恶……让各位大人笑话了。”说到这里，北门云飞有些腼腆,又有些害羞，“在国,我也曾拜过几个无名武师,学了功夫,就自以为会功夫了,可以行走江湖了。留学期间,当我接过泰拳,尤其是柔和空手后,我才领略到什么是真正的武术功夫。世界其实很大,幸亏我看到了。我以为中国大多数功夫注重的是修心养,日积月累的功力,花拳秀的表演,毫无实战实用价值(当然,像铁布杉,金钟罩,鹰爪拳,八卦掌这等门规极严,没掌门传授很难练至最层的功夫,以及少林武当一些秘不外传的功夫是例外)。而东灜西洋功夫,却有普及,实用,博击;且易学易懂易练,尤其注重的是训练人快准狠的攻防博击技巧和瞬间打败对手的能力。那时的我,没什么救国救民的大抱负,只是见多了弱肉,氓地痞欺行霸市,所以我学武练功,除了想让自己活得像个男人,有尊严,有自信外,再就是当路遇权歹徒作恶时,不必畏手缩脚,瞻前顾后,举步难前,我就想英雄豪杰,能凭一好本事,及时惩恶扬善,匡扶正义。我因此一直痴迷武学,对成家立业一事连想都没想过。”

因为有父母的这一番辩论,让邓紫姗对北门公产生了莫名的好奇和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