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慕真打算脆坐起来看月亮到天明的时候，门被轻轻地扣响了。门被开了个小，顾湛探了

琴声夏然而止。

没有开灯，但是月光却透过了落地窗前的薄纱窗帘洒落在房间的地板上。黑暗中，周慕真隐约能看见一样东西清晰的边缘，一边想着这不可能，一边他朝着那窗边的走去。

周慕真无法相信自己以前就住在这里。就连顾湛拿给他的拖鞋，底面都是一尘不染的。这里的一切都是新的，周慕真看向顾湛，会不会就连顾湛也是新的呢？过去的顾湛，是什么样的……

记不起来，还是什么都……

多么熟悉啊……

记不起来。

属于夜晚的风从窗的隙中钻了来，得周慕真一阵发抖。顾湛见状跑去把窗关严实了，然后他看到窗面反的周慕真。他站在那里，孤独得令人无法接近。瘦削的影在玻璃里仿佛是一张纸，脆弱可破，一撕就裂。

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周慕真睛睁睁闭闭，假装自己的睫是遇见灯火的飞蛾的翅膀，不断地上扑腾。但这也像飞蛾扑火，这对让周慕真睡着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然后周慕真在钢琴前坐了来。就像是顺应的本能，由指尖发力，手指划过一连串音符。但显然周慕真的左手无法跟上右手的节奏，到最后就像是愤一般地弹琴了。琴音低低，轻轻重重，宛如迷失在海洋中的小船浮浮沉沉。

尽周慕真抓住了这笑容中的一丝勉，但他却没有任何机会去质疑，因为顾湛正抓着他的手往这所居室的一个房间走去。

他没有去顾湛为他安排好的房间，而是执意要在摆了钢琴的房间里过夜。如果不是顾湛担心周慕真着凉，给他了两床被来当地铺，说不准周慕真就会直接躺在光溜溜的地板上睡觉。

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去，让顾湛不想让他回想起来呢？忘记未必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这不过是在逃避问题而已……至少，至少周慕真现在想要顾湛对他这么好的理由更多一，不然顾湛为了他所的一切，他都会有一种亏欠的觉。

紧接着，是日光灯投来的亮光。指尖碰琴键的动作停了来，柔和的灯光此刻却有几分刺。

借着月光，周慕真打开琴盖，手指轻轻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动。偶尔，响起叮叮咚咚好听的声音。曲不成调，但听到钢琴的声音，周慕真的心突然平静了来。

周慕真坐在琴前，背微弓。他抬转向顾湛，说话的声音有些哑了：“顾湛，这不是我们的家。这里没有熟悉的味。”

☆、第74章

院后的第一个夜晚，周慕真辗转反侧，怎样都睡不着。睁是悬于空的天花板，那上面映照着月光透过窗照来的倒影。闭就是喧闹，耳朵沾着枕的时候脉搏的动变得清晰，随之而来的手腕上的脉搏动也慢慢显现来。这些暂时还不会停止的心声搅得周慕真心烦意乱。

“怎么了？”顾湛被周慕真突如其来的一阵猛盯吓到，一想到自己置办的这一切，心虚使他有些慌了神。他避开周慕真的视线，将门关上，然后笑着对周慕真说，“还有个惊喜要给你！”

毕竟现在，周慕真也只不过是顺从着觉而接受了一个对他很好的陌生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