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不能这码事，万一又鼻血就不好了。

瞧着顾湛嘴都张开了，周慕真却没有乖乖听话的意思。这要是喂了，还能停来？他又苦于那些说不的话，心烦意乱地把玻璃杯放回了一旁的桌上。玻璃生生敲击着木质的桌，几滴果汁洒了来，落在周慕真的手指上。

“还不错。”顾湛回答，“就是有那么一不好！”

“放这儿了，我去练琴了。”周慕真刚想转就走，就觉自己的手被狠狠地抓住了，紧接着是一种湿濡

毕竟此时此刻的顾湛看起来这么朝气蓬，这么的有活力，周慕真害怕自己会破坏这样的现状。

“不能受太大刺激。”

“乖啦，对好的。”周慕真将手中的杯递给顾湛，但是对方却迟迟没有接过。

周慕真无奈的叹了气，举着杯就要往顾湛嘴边送。不料，顾湛一只手将杯推了回来，他不怀好意地看着周慕真，

顾湛坐起来，双手用力将周慕真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他说：“就是没有你陪我睡。如果你能陪我睡，那就完了！”

“哪里啊？”周慕真歪着有些不解。

他多希望顾湛可以成为第一个见证他复的人，多希望琴音结束时第一个起来喊“Bravo”的人是顾湛。这明明是一件好事，可是周慕真却怎么也无法说。

医生告诉周慕真，顾湛的细血相当薄，而他血小板的生产速度与数量远赶不上血破裂的速度。尽周慕真极力隐藏自己的害怕，但有时候还是会一不小心脚。

“你醒了。”周慕真像是突然被拉回了思绪一般，他笑着对顾湛说，“睡得还好吗？”

“不然可能会加速血破裂的速度。”

然后顾湛就会问到底怎么了？

“不能激烈运动。”

“我说的喂，当然是用嘴喂啊。”

“那我不，你喂我吧。”顾湛耍赖地说，“你不喂我我就不喝了！”

将玻璃杯和一碟面包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顾湛床边坐了来，他托着巴盯着顾湛熟睡的面容，脑海里却浮现医生严肃警告的话语。

“这……这样不好吧。”周慕真措不及防地被一个温的怀抱圈住，怀抱中是顾湛独有的气味，清澈而净的气味。他本想多待会儿，但一想到顾湛的血气方刚，就急忙挣脱了来。

他总是在害怕，他无法不控制自己不害怕。所以他甚至都不知该怎么跟顾湛说自己参加比赛的事。

可是为什么周老师看起来好像还是那么的不好呢？

顾湛撑起来，他看向坐在他床边的周慕真。对方再温柔友好的表也掩饰不了对方日渐瘦削的脸庞，顾湛不清楚到底还有什么事困扰着周慕真。明明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

“周……老师？”

☆、55开端

这个时候的顾湛看起来总有些不耐烦。周慕真知自己该告诉顾湛，但是话总是死亡在从嘴中跑来的那一刻。与其说是不想让对方知，实际上是不知该怎么说吧。

“啊？为什么又是这个啊……”顾湛看着面前橙的不由得有些绝望，“这个超难喝的。”

掩饰着慌乱的表，周慕真将刚刚摆在桌上的果汁和面包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