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就是他。”顾湛说，“他把家里收拾得净的，饭也好吃的。”

“什么小洋房！什么小保姆！你好气死我是不是？”顾女士显然不相信顾湛的话，但是声音稍微放轻了一些，“我到上海了，你在哪，我接你回来。”

“我就在那个打电话给你的人的家里。”顾湛如是说。

“地址在哪。”

“你是说你中的那个周老师？！”对方的声音显了讶异。

他不停地暗示着自己，别去想什么周慕真，好好打游戏，然后开学了就去上学，对方不过是自己用钱买来的一个保姆而已，跟自己半钱关系都没。

挂了电话之后，顾湛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危机了，顾湛看了看半拉着窗帘的窗外，已是落日时刻。以往看起来倒映在天边的红霞，此刻却有一些扭曲的艳丽，让顾湛不由得心悸了几分。

这让顾湛还是有失落的。但就此他前的光景好像清晰了许多――是的，那天午周慕真可能只是一时兴起，他压对自己一意思都没有，他有的只是对金钱的渴望罢了。瞧他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模样，还真把自己当作在上、冰清玉洁的圣人啦？

顾湛愤似的撕拉着手中被包裹得紧实的快递，胶带撕扯的声音让他心里不由得有一丝畅快的觉。

“别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自己怎么样也不掂量掂量。”顾女士语重心长地说，“乖，妈妈接你回家。”

“我不希望再有人打电话通知我你在医院。”顾女士的声音彻底平静了来。顾湛知这是顾女士在跟别人谈判时候用的语气，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法劝顾女士相信自己了。

但顾湛还是照着手机上的定位给顾女士说了所在地址。

等待顾女士来的每一分每一秒仿佛都被了定格，顾湛也没有多余的心思玩游戏了，这一段时间让他过得格外漫长。在房间待了一会之后，他便溜了楼，只希望自己能在第一时间应门。

“顾女士――”顾湛扶了扶额，“我真的好的，这儿要什么有什么。”

“顾女士！”顾湛受不了地说，“我都已经成年了，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了！”

“顾湛你跑哪去了？！”

“你没驾照你还敢开车啊你！”

“年龄大了，胆也了是不是？”

真，都看见对方言又止的模样。可到最后自己了房门，也没听见对方喊住自己的声音。

顾湛将手里放得离自己远了些，他咳了两声，慢慢说：“顾女士，我现在好得很，住小洋房还有个保姆，别担心了啊。”

电话中传来了无法抗拒的命令。顾湛不懂为什么自己报了周慕真的名号之后，顾女士还是一副担心的模样，甚至还更加严肃起来。

客厅的沙发面对着电视机，电视机上方不偏不倚地挂着一个钟。顾湛一边咽着数着指针与分针的运动，一边思考着该怎么才能说服顾女士让自己

周慕真一大早门之后，到现在还没回家，顾湛没有这一刻更希望周慕真今晚不要回家了。

就在顾湛打算把碟片主机的时候，许久没动静的手机忽然发作了起来，在绒地毯上震动个不停。他看到来电名称的时候，忍不住想要挂机的钮，可他还是乖乖的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