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慕真已经打定主意不会给顾湛补课了，只是整个人从门后了来，手从后关上了门。

所以他走近了一些，甚至还拍了一对方的背脊，说：“要真的不舒服就早回家吧。”

“喂，你没事吧？”他问。

这样想着，周慕真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一些，想要快甩掉这个跟屁虫。而顾湛本想跟得紧紧的，但却被对方突然加快的脚步慌了阵脚。后知后觉的，之前应该在跑步时产生的疼痛，此时正从心慢慢地传了来。

顾湛知这是拒绝的意思，但他并不想放弃。如果不能争取到补课的机会，那自己能跟周慕真接的机会真的是微乎其微了。他紧跟着周慕真的步伐，说，“周老师，你不是说你不会拒绝任何想要学习的人的要求吗？”

周慕真挑了挑眉，满是红叉的卷上，在原本错误的答案旁边，写上了一连串其他答案。他略地看了一，重新写上去的答案基本上都是正确的。

这原本是一句拥有安质的话语，而此时此刻却如此冰冷，冷得顾湛浑打了个颤，仿佛冰山雪渗血肉之中，试图用寒冷麻痹他温的血。

顾湛的神闪躲，悻悻地放悬在空中的手，“这样的学习况是不是真实了？”

“你来什么？”周慕真摇了摇脑袋，觉自己的棉花脑浆已经化，此时黏糊的东西正在大脑中翻江倒海。他并不打算让顾湛来，上一次他跑自己屋的时候，自己已经觉这块地方不再清净了。要不是因为手拮据，他可能早就搬离了这里。

“但不是现在。”周慕真有些不耐烦地说，“有什么问题明天课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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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湛没有回答周慕真的问题，只是从包里拿了那份皱巴巴的试卷，有些小心翼翼地递到周慕真的面前。

周慕真本以为自己甩掉了对方，但他回的时候，却发现平时生龙活虎的中生此时正站在原地，垂着，后背大幅度地起伏。他以为是顾湛的把戏，并没有多大理会。

来不及再思考这些乱七

这种疼痛他十分熟悉，就好像几年前发疼的那次。他努力地想要放缓呼，以减少因呼带来的疼痛。而这样显然并没有什么效果，人需要呼就好像鱼需要，呼来的气息仿佛是一刺，狠狠地扎顾湛的。

而正是走近了一些，周慕真才发现顾湛额沁的细小汗珠，和对方的确是无法装来的痛苦表。顾湛的双发，几乎就要摔倒在地上。周慕真连忙拿过顾湛的书包，扶住摇摇坠的年轻人。

又来了，这种失控。顾湛就好像一浆，将他脑中原本就黏糊的东西搅得天翻地覆。周慕真无法控制自己跟顾湛说话时的语气，就好像自己在迫着自己与他保持距离一样。周慕真的直觉让他对顾湛上的某种未知到害怕。

“快回家。”周慕真促着顾湛，单手叉着腰。他此时此刻脑里昏得很，一心只想要快把姜买回来，然后煮碗姜汤喝喝。教案还没写，他可不能就这么把一晚上的时间给浪费过去了。

回答他的只有顾湛大的息声，和自己突然加速的心。他甚至觉得顾湛的心声也清晰可见，并且是如此的……熟悉？

“所以？”他问，“你又想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