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了椅上,周慕真着白棉花,默默地等待着化验报告。顾湛还在,他的正在吊着的那包盐就要掉完了,应该要及时换袋才行。可对方似乎没有察觉到,整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周慕真觉得自己有些疼,他挥了挥自己手上要去验血的单。说:“你赶紧回去吧,小心针。我先去验血了。”
“你的盐要吊完了。”周慕真提醒。
他说完便想要走,却没想到自己后却跟了个小跟屁虫。顾湛没有要回到病房里去的意思,反而是一路跟着自己走到了验血的窗。前面还排了不少人,周慕真便在一旁的椅上坐了来。
到一个熟的影正从一旁的厕所中走来。对方一手支着吊着盐袋的铁杆,小心翼翼地走着,仿佛一用力那些在血里的针就会来一样。
“周老师,你也看病啊?”顾湛的睛亮晶晶的,好像是遇上了什么开心的事一样。
周慕真想不通,明明没有任何理由。这就像他到现在都想不通为什么安妮塔
周慕真看着对方慢慢离去的背影,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自己平日里都以一副温和亲切的模样现,目的就是为了制造一种既能和人相友好,又可以保持一些距离的现象。
“不知。”周慕真晃了晃脑袋,他仿佛听见声在自己的脑海里晃动,沉重的脑袋运动起来是如此困难。还未等还想说些什么的顾湛开,验血的护士喊到了周慕真的名字。
“谢谢周老师,我先走了。”
顾湛见状,连忙拄着“拐杖”在周慕真旁坐了来。
周慕真斜过去,看见顾湛双正看着前方,双手握成拳放在大上,一只手的手背上着输的,还有另一只手的手背上已经被涂上了黄的酒,看来已经输了不少了。
“周老师,你不走啦?”安静了许久,顾湛问。
一晃,他忽然想起一只满是针孔的手臂。
而忍耐对自己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从来没有人能够让自己轻易褪去这幅假象。周慕真承认自己真实的一面的确有冷漠和残酷的成分,但他从来不想把这些浮于表面――至少要用温柔来麻痹对方。
顾湛似乎楞了一,但是没有多犹豫,他便站起了。
他伸自己的无名指,细长的针快速地在手指上扎一个小,红的血珠沁,一模样的东西将一些血带走了。周慕真真实地觉自己中有什么在失,但那觉很快就过去了,被一块白的棉花给堵上了。
就好比那天在保健室里发生的事,正常的学生还会再来吗?正常的学生还会轻易拜托自己的父母去开除一个本质上没有坏事的人吗?分明这一切只需要自己的离开就能解决。
可是,顾湛却想要留自己?为什么……
顾湛是个例外,昨天午他的行为甚至让自己一反往常地展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周慕真了。他是个奇怪的孩,大分时候都不声不响的,一旦开始事就会吓到大分人。
周慕真很想找面墙躲起来,可是对方已经看见自己,并且还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了。他深一气,收敛起自己尴尬的神,三两步也往顾湛那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