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湛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周慕真，腰背直着，倒有些不卑不亢的觉。周慕真的手指敲了两桌，像是在酝酿着开场白。

“那又怎样？”顾湛往椅背后靠了靠，他的双慌张躲避着对方突然认真的凝视。他期待的不是这样的，这让他丧失了最后撕破他假面的机会。对方掩藏的太好了，之前偶尔瞥见的一丝裂痕好像只是自己的想象一样。

顾湛把脚边的书包拿起来，放在自己的上，然后拿了那本英语作业本。他将本打开，满目的红大叉暴在外面。

周慕真叹了气，他拿起那本英语作业本，喃喃地说：“可是你却把每次布置的作业都认认真真地了，今天讲解的容上你还了一些小笔记。”随后他看向顾湛，“也许是我妄加揣测了，但我认为你是想学好的不是吗？”

他凑近了顾湛一些，这样使得他能更清晰地看到顾湛的双，能更容易的掌握此时顾湛的心理状态。顾湛实在好懂，他心里在想什么全写在脸上了。

老师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仅剩的一两个也早在收拾东西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英语的原因。”顾湛的声音有些懒懒的，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

所以他才讨厌温和的人。那些人总是喜用温煮青蛙的方式让你慢慢陷他们事先布好的局中，然后再将你一步一步的向绝境。

没想到刚转过去，就被周慕真抓了个正着。周慕真也站起来，他比顾湛还了半个。无形的气场压制住了顾湛，让他不得动弹。

“周老师，我们走了，拜拜~”

一阵没由来的烦躁，顾湛突然站起要走。

顾湛本以为自己会被训一顿，他以为周慕真会说自己的英语太差需要补课，或者是指责自己的话语。可是周慕真什么都没说，只是提了帮助。这让顾湛完全说不之前自己想好的嘲讽的托词。这，他就好像如鲠在，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

“顾湛，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周慕真了自己的耳垂，朝着顾湛说。只见顾湛了，神里带上了一丝期待的意味。

“我不要。”憋了半天，顾湛说，“我已经放弃我的英语了，反正我其他的都好，也不要英语来拉分。”

“一个有勇气在班主任桌上放书恶

“我可以了解你为什么不喜英语吗？”周慕真想了想，接着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更多的了解一你的况。毕竟，我们打照面的次数也少的。”

目送走了最后两个老师，周慕真起将办公室的门关了起来，回来之后，他便看向了顾湛。顾湛生得的确漂亮，尤其是一双睛。周慕真总能从顾湛的睛中看到他的纯真、桀骜，这两样都是他成年之后已经丧失的东西了。

顾湛单肩背着书包，双手着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坐到那张凳上，将自己的书包放在了脚边。

时间总是选择在某一个节，无地夺走一个人所有的天真无邪，然后赐予他刻灵魂的痛苦与挣扎，令他不得不成长，迫他去面对这个其实不像他脑海中这么好的世界。

周慕真瞥了作业本一，然后他推了推镜，声音变得几分严肃：“要是我想帮助你解决这个问题，你觉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