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

“这……公还是问王爷吧。”

“你瞧王爷这木鱼模样，如何能问得来？还有，王爷‘王妃’又是怎么个？我还未见过王妃呢，王妃在哪？”

“所为何事？”

一阵雷响过，惊起了塘中枯荷新冒的芽儿。柳絮风过，枯叶的金红鱼儿悠悠来来往往，好不闹。

他生或死，便让他生或死。

之善轻声走到床边，只见萧煜闭目假寐，耳闻声响又缓缓张开略带迷蒙的来。

他们，本来便是互相利用。从前如此，往后亦如此。所有雪月风花，所有戏曲唱词，从来便与他们无关。连新月坊尚且懒回顾，而况柴米油盐曲折坎坷的平淡生活呢？平淡生活里，可以有，可以有，可以有义，奈何他们皆不得甚或皆背离。

小镜连忙摆手加摇，一脸尴尬又愤懑，约摸是想到李容若了。白了之善一，:“并非小镜不关心王爷，只是王爷之事我人的何敢多言多看多？”

还有何可看的？人都已不在了，他自己便躺在芜园里――到底是荒芜的。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不多久，天便会现云霞了罢。

“这……公还是都问王爷吧。”

既然如此……

歧路

“小镜，王爷究竟是被谁所伤？”之善折了一枝杏，看似漫不经心，语声中又隐隐怒发。

那人披着一层凉薄翻窗而，随后远远站在床边。

萧煜笑了，清地、浅淡地，不着一丝

萧煜卧床已有五日了。五日来，他满脸清心寡，闭不言不语，连之善亦颇觉此不对劲。

李容若了一，嘴角冷然。

之善看着他看了他一后望向窗外，一脸不解又不忍，:“王爷，何至于此？”

“一人尔。”

之善走了，他便又一个人沉浸在冷清里。

“王妃？”

夜里，天气晴好。他睁看窗外月光铺霜的树影，一直看，直到窗外忽而现一个人影来。

“你……”他双手狠狠打在栏杆上，又紧紧抓了抓栏杆，转便气闷起小镜来，嚷:“你究竟是如何伺候王爷的？怎的连关心王爷都不愿意不需要么？”

闻言，之善忧怨地看了小镜几，便拂袖打开房门，走了去。

“本王从来不曾有王妃，唯有一匹征服不得的野。”他看向他，神动容，笑了笑，“有一地方，你可否帮我去看看，看看……罢了。”

世间安得双全法？既无，便作罢吧。

奈何，李容若却埋首破那盘萧煜随意落了一的棋局。棋，本便是修养之事。然若是心有涟漪，又如何能参透那层膜在局上的清禅？

药香弥漫的房里，东风只起帘帐，其余一切皆静立不动。竟到了如此苍冷的地步么？

不觉间，立夏已至了。

了人来，直往那大夫家而去。如此消息灵通，想是府外有人监视着了。至于府如何，王府中人当然亦会多留个心，只是远不如府外被监视可能大。府中人，皆是偷偷运城的林将军麾士兵。因而，王府中竟无一个婢，连随着李容若的凤亦被打发走了。既然能打发凤，萧煜对凤的份自是有想法的。

谁，能把这夏日里了雪覆了冰的芜园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