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怒意已经淹没在冰冷的气压里，陆昀面容冰冷，一字一顿地打断他：“我再问一遍，前两天你和他什么去了？你们什么事，还需要你连续两天撒谎，拿林玺来挡箭牌？”

怒火和烦闷交织相叠在一起，又或者还有其他堆积压制多日的绪，皆如闭闸多日的洪，再也克制不住般涌而。

唇角要扬起的瞬间，火气和躁意被瞬间汹涌而至的委屈吞没，他像是终于自暴自弃般，压在心底的话蓦地冲而：“就算是个酒吧里打工的穷服务生，打架是我自愿，车祸也不是他害的。他家世清白一没骗我钱二没害我命，我和他来往，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除了和穷服务生谈恋这传去，对陆家名声不太好以外，就没有任何牵涉到陆家利益的地方。”

自小便不怎么读书的陆西嘉从未有哪一刻，像现这般脑转得这样快。似乎是潜意识里要争个输赢，又像是单纯绪不稳定，他语速飞快地吐反驳的话，即

陆西嘉脾气再如何好，此时也忍不住有些怒从心起。更何况他脾气压算不上多好，最多就是他已经学会如何在陆昀面前收敛自己的脾。

“吃饭？”陆昀似笑非笑的神，瞳孔里却一片冰凉，“请你吃饭需要连续请三天？你前两天撒谎也是和他在一起？”男人目光里浮起淡淡的厉，“你们前两天晚上什么去了？”

陆昀面上像是抑制不住般终于浮起怒意，与面上隐隐动怒的神恰恰相反，他的语气里夹裹着冰渣：“我打电话问过林玺了，你还不想说实话吗？几个月前在酒吧里为了他和别人打架，差赔掉一条命，现在还不学不会教训，还要和他来往？你就这么喜他？”

当面被揭穿撒谎，陆西嘉意识地有些心虚，张反驳时语气也连带着轻来不少，“前两天我没和他在一起。”

“你认识他？”陆西嘉面上掠过一丝错愕，继而想起陆昀调查过他在酒吧打架的事，“他说他要请我吃饭。”

他似笑非笑地脱而：“在哪里？我他妈那两天晚上都一个人在寝室里玩手机。”

陆西嘉有些费解地望向他，“我――”

“就算是我前两天骗你和他去酒店开房，年轻人不谈婚姻自由恋，都是男人也不存在搞大肚的说法，过几年分手了还是照样能听从家里的意愿结婚。”

车不是陆昀自己常开的那辆，司机蹲在路边玩手机。他拉开后座车门俯坐去，转却听见陆昀语气沉冷地质问：“你还和他有联系？”

“什么？”陆西嘉意识反问一句。

陆西嘉不以为意地扯扯唇角，转推开玻璃门走甜品店，径直朝停在路边的私家车走过去。

陆昀面无表地看着他，黑沉沉的瞳孔里一片冷意。

一秒，复又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谢谢你。”

“你不相信？”陆西嘉掀起看他，继而漫不经心地扯起唇角，“你不相信。”

他像是茫然到有些束手无策，又像是心烦意躁到临界。多年来成长的经历，本能驱使他用冷笑和漠然来武装自己。然而仅仅是和陆昀几个月的亲密相，就已经潜移默化地更改了他数年来养成的习惯。

“那个在酒吧里工作的服务生。”陆昀眸黑沉地锁住他，“你很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