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诀的第一步,就是用针指甲里面。
“哼!”
“到今天这个局面,轮得到你来谈好?”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碎石,扬了扬给朝歌看,看到他脸绷紧,笑:“怎么?担心我会错手把它摔了?”
夙夜贴的替他把额前碎发捋好,然后撩到耳后,接着低在他耳边轻轻说:“过几天带着莲芯来找我,离开这个鬼地方我相信难不倒你。”
左手立火辣辣的胀痛起来,在随着针一接一推去时,刺痛像电般迅速的遍布全的神经。
“玉霄上仙说得极是。”
“唔……疼……哥哥……我疼。”
可能真是疼到了极限,夙夜忍不住显丹红的羽冠和翎。汗珠从额角到巴,他唇惨白,趴在地上微微颤抖着。左手被天兵举了起来,每一手指缓缓不断地涌鲜血,指甲因为刺银针鼓了起来,里面积了淤血,殷红发紫。
“我帮你,能有什么好?”
恬如不会死,还能借此铲除了一个隐患。而要是涅槃后能够成功重生,地位就今昔非彼,再带罪去悬塔面思过几年后来,然后顺理成章接手凤凰族的大权。
什么认罪,不过是夙夜的遮法。
在场人,包括他,直勾勾的看着那手的银针从他指甲刺。
“啊——!”
咬紧的唇发几声呜咽,睛实在是没有力气睁开了,他似乎是昏了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一会儿又被指尖连心的痛楚给惊醒,半眯着睛。
渡霜投去漠然的神,仿若寒冬的冷风细雪。
白延卿亦是痛心,听着夙夜薄弱的声音,他拼
“之后你直接去找渡霜。”
三日后。
白延卿捻起一银针,迟迟没有手,这个素来冰冷的天君竟然也有犹豫的一天。
初醒。
你看,他的渡霜是多么的心疼他。
束缚双手的绳脱落,左右手掌押在面前摊开。右手肤糙裂,手背还有几显的疤痕在上面蜿蜒,明显是受过重伤才会这样。自从手筋断掉后,这手跟废了没什么区别,就算砍掉,他都不会有任何痛苦。
夙夜总是能第一认他。
朝歌不得不重新认认真真看清前人。
他不过是在等一个合格的时机能让他提早行涅槃。
白延卿形一僵,他看了渡霜半天,最终回过深深地看着夙夜。
夙夜面带微笑,几乎笑泪。
渡霜也来了,掐好了时间,不早也不迟。白底蓝衣衬得他温如画,无论去到哪里,都是那般气宇不凡。
所以要是这针从右手打,他至少没有那么煎熬。
小凤凰看到那些银针,睛都不眨一,脸上毫无惧。
一百零八长约两寸的银针用业火烧得红,整齐有序的铺在白延卿面前,他倒了凉气。
夙夜不卑不亢的跪在洗心台上,他双手缚于后,仰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
“告诉他,我不过是个被蒙冤的人。”他把命石朝歌手里,“别忘了,你是带罪之,要是敢背叛我,没有人能帮你见到玄忹泽之。”
“天君等一。”渡霜叫住了他,“夙君右手还带着伤,若是继续承受折磨,怕会落后患。这一百零八银针,不如就由左手来代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