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面无表的天君在看到夙夜沉默后,脸更是黑了几分。
他捡起书,确定这个地方无人能够来之后,太过镇定的表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积累了已久的烦闷变得畅所为。发黄的纸张在手里不断用力的□□,接着撕成一片片碎纸。
夙夜不该是这样对他的。
他酒量不算好,半坛去开始醉朦胧,衣衫凌乱的靠在茶几上。
那人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现在他面前,他明明……明明已经失去了他的消息了,还为接来的狡辩好了一切准备。
所以不可信。
这是第二句。
“你若是不想说,那便不说罢了,只要人没事就好。”
早就想到白延卿会这么讲,夙夜还是不争气的委屈了一。
竹枝没泥土,渡霜神漠然。
“至少在我认为……是哥哥来的话,会比所有人都更加小心翼翼你。”白延卿摸了一夙夜的后脑勺,“要是真没办法偏袒你了,那哥哥便与你一同受罪。”
夙夜低了低,额抵在白延卿的肩上,“如果我说,我了大逆不的事,哥哥会怎么?”
“说实话。”
这是白延卿见到夙夜的第一句话。
“要是
他不会再动一心了,凤凰果真是凤凰,再怎么改变,永远都不可能褪掉天。
说完,也不急着去找恬简,反而往竹林走去。
他会和朝歌是一伙的吗?
渡霜微微着气,长发垂落遮住了那半疯半清醒的神,似乎还不能痛快,踢开茶几,从土挖几坛酒。
那天他和朝歌发生了什么?
若不是那双清冽,常人定会误以为他是个癫狂之徒。
39
正在阁楼上的桥等着他。
“你先别动气,好好说。”察觉到气氛不妥的玉折兰急忙开缓和一,他拍了一夙夜,“钰冥在等着我,我待会儿再回来。”
“呵……”
最后,又是如何毫发无损的回到天界?
估计也是了解自家弟弟的脾气,白延卿暗叹了一声,最先败了来。
风声飒飒,落叶萧萧,渡霜不禁暗生一阵寒意。他踏过小径,青翠的竹被修剪得有条不紊。
夙夜究竟是怎么从朝歌手里逃来的?
“嗯。”渡霜淡淡的应了一声,他不知从哪里变一个小小的糖包递到渡临初面前,然后笑了起来,“最近辛苦了。”
夙夜到底是怎么逃来的?
“你去哪里了。”
那个人在欺骗他……包括玄忹泽之。
“我会亲手裁决你。”
一定是。
困扰,他从见到夙夜后就没停来过,疑心像落清的那一滴墨逐渐扩散,在他思想里动不安。
“……”
竹林深摆着一张积尘的茶几,油灯枯,书籍掉在了地上被枯黄的竹叶覆盖。
但是,夙夜就这么现在他面前,心平气和的恭喜他,对他微笑,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总觉得少了什么,可他说不上来。
渡霜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捡起一竹枝,愤恨的在空气中比划起来。招式与步伐杂乱无章,却招招锋锐。
两人对持着,直到玉折兰走了很远,谁都不愿意先开说话。
一种脱离了掌控的失落呼之,连他都开始搞不清楚现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