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巧儿也是心中一酸,想到之前西门竹月在王府所遭受的一切,对这次南之行也是充满了担忧。
车轮动,铁甲卫士簇拥着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黑暗深,似是走了看不见的未来。让人惶恐,憧憬,担忧。
连声拒绝着,李秀娥全都在抗拒,却又不敢再像方才那般哭天抢地,只得压低了声音祈求着柳月希望她能发发善心。
“老……老知晓。老虽是贱命一条却也不想就这么作践了。”
所谓调教,无非就是掌嘴和鞭笞。打板受创面积太大,那是罪所才有的刑法。可是就这两样也没有一个好受的呀!特别是鞭笞,为中老人,李秀娥当然知那可是用筋制成的鞭,透伤骨,就她这骨,不消十,三鞭便已不知魂归何了!
不悦的嗔了一王大有,柳月起了端坐起来望着李秀娥微微一笑,“本向来主张以德服人,李嬷嬷不必害怕,不妨将那传话之人说来,本查明属实也好还嬷嬷一个公。”
尖喝一声止了李秀娥的哭闹,王大有回弓向着柳月请“娘娘,这刁忒的没有礼教,不如让杂家带去调教一番,免得扰了娘娘清净。”
仓惶的磕着,李秀娥哭嚷着,似乎柳月真的要把她杖毙了一般。泼天盖地的,浑然一个市井泼妇没有半分中礼教。
“哼,不想作践了。这是哪里?这可是后!单你这乱嚼这一条就足以把你拖去罪所杖毙了!”陡然的音调显示主人的愤怒,李秀娥心神一颤一意自心底而生。
只是……想到那人熟悉的眉,李秀娥又有些犹豫了,毕竟自己与她同一个乡里来的,又是同届女,若说没有三分谊是不可能的。
以德服人?李秀娥响起以前因不小心得罪了她而坠井沉塘女,心中闪过一阵恶寒。可是在这个时候,这些话无疑是不可说的。为俎上鱼肉,久浸闱的李秀娥这理还是懂得的。
“哎,亏你在本边跟了这许久成天打打杀杀的也不怕显得鄙?”
“大胆!兰玥你也敢声喧闹,是嫌你的贱命太长了么?!”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饶命啊!老……老只是心里好奇……一时嘴,求贵妃娘娘开恩呐!”
“怎么?说不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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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片刻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柳月致面容上伪装来
“你可知诬陷皇家贵胄是何等罪名?”
灯影憧憧,已是夜半时分,揽月的主殿依旧灯火通明。夜风穿过窗棂,房门,传来清冷。李秀娥确实汗意涔涔,不是,而是心寒。
上好的红木雕芙蓉锦绣的花样,纯白的狐小毯蜿蜒转折呈现玲珑曲线,是柳月。此刻她正撑着扶手斜斜的靠着,一双眸凉凉的盯着地上跪着的人影,似乎想要把她看个透彻。
“不……不……”
慵懒轻慢的语调响起,惊的跪了许久的李秀娥一个哆嗦。忙不迭的伏一叩及地便听的她略有些发颤的嗓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