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使不得！”

“你长得很好看，就是太好看了，我就怕会直勾勾盯着你瞧……那样，多不好。”

宋观玉怕又让卫瑾先误会了，连忙转去看他，却看见对方里来不及藏起的笑意。羞得躲无可躲，脆用手把自己的脸严严实实地挡起来。

确信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不是讨厌后，宋观玉现在任何反应于卫瑾先看来都变得十分有趣，反而更想逗逗他，欣赏他更多各种各样的模样。

嗓音温，惑人心神。

“如此说来，殿真愿意与我……”

“那是当然。自打知将军向父皇讨了我，我就定决心半辈一定要好好服侍你，报答你。”

可是，认命后却是万劫不复的绝望。今生尚且无法成全的又谈何来世？哪怕拉脸，放段同人争，与人抢，且不说能不能到，得偿夙愿的几率又有多少？

“请将军以后莫再一意孤行地对别人好了。可能，于将军来说只是好意，是救人于难，是举手之劳，但于别人，却未必见得是件好事。会……叫人为难”

宋观玉侧的手缓缓拳起。

犹如大梦初醒，又陷了更为纠结的梦里，揪人心，断人，夺人神思，毁人安宁，偏不可休。

世上有某些人，残忍而不自知，拿柔作利刃，既是皎皎明月般遥不可及，何不像明月般将孤傲冷贯彻到底，偏要在人前不经意间似温柔来。人心防无可防，被攻城略地，迷了心，失了窍，变得自我而非自我，自我到陌生，自我苦闷，自我焦灼……

卫瑾先说完，看见宋观玉还是盯着自己的脚面看，忍不住伸手板起他巧的巴，让那双秋明眸中倒映自己的影。

语气中的欣喜似乎捺不住，尾音都不由地往上飘。

宋观玉一字一句，绵绵如针，还未就已经扎到了骨血里。

卫瑾先却恍若未闻，脚步顿也不顿，直把人抱到殿门了才放了来。

“真傻，两厢愿的事谈何报答？”

鸳鸯绣被上坐着的两人，两相凝望，皆不由生梦成真的恍惚，缄默不语。

宋观玉说罢忽然想到什么，

趁没被发现之前远远逃开吧，机会太渺茫了，渺茫得令人几近绝望。只能远远看着影的时候就已沦陷，若还享有那人的温柔，岂不是把人往疯狂的境地里吗？

恋慕之。

烛火摇曳生姿，光影绰绰，勾勒满室旖旎。

宋观玉再次谢的话还僵在嘴边，卫瑾先却抢先一步蹲了来。无视宋观玉拒绝的动作撩起他的来察看他你脚伤。

“不是！”

“别，我我我……”

迟了，宋观玉知已经太迟了，这一场痴心恋慕注定是要一辈搭去的，无可逃，避无可避，再也没有从中清醒过来的侥幸。

宋观玉忍着害羞打断了他，一番话说得真挚得不能更甚。

直把宋观玉看到脸绯红得垂了眸，卫瑾先才开

宋观玉的话再一次被卫瑾先无视了。他也不抬地说“必须敷，不宜床。”

“为什么还是不愿看我？我长得丑，你嫌弃？”

宋观玉的脸红的好像快滴血来。见推拒不开急得不知该把目光落在哪里。嘴里词不达意，磕磕巴巴，甚至自己都不知自己想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