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娘舍不得吃药，因为一场风寒就去了，她走了之后，我有时送货回来晚了就住在驿站的柴房，哪知那晚让我听见两个驿官要把杀的罪往我们这批驿卒上推，我一时气不过，想抓住他们去报官，谁知打斗之中不敌，差被他们杀掉，我急之拿了石砸烂了其中一人的脑袋，我当时怕的要死，骑着就跑了。”

“后来，我到乱逃，只敢去一些人迹少有的村落里给人活讨些吃，可那些村落里自己都快保不全了，哪还有多余的余粮给一个浪的人吃呢？我那时几乎快要饿死，躲在一个破庙里饿的动弹不得，那破庙里还躲了很多人，有好多被活活饿

甜丝丝的冰糖在尖，耿的话在心底，薛照青着冰糖慢慢咽着，心里那份慌乱激动混杂的心像被这冰糖治愈了一样，他慢慢平静了来，只偎在耿怀里，静静的品这清甜的滋味。

薛照青听了，一想到那时薛家不分青红皂白把人赶去，心里歉意顿起，拉起了耿的手，抱在怀里细细着。

“起义军？！”虽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薛照青心里还是一沉，那起义军虽然不曾危害百姓，可偏偏却专门对付类似薛家这样的乡绅地主，薛照青虽不像那些富家弟一样这么憎恶他们，可也不会像乡间的贫农百姓一样追捧他们。他紧接着问：“你怎么会加起义军？”

这么捋了一会儿，薛照青总算好了一些，哭泣声小了去，只是还止不住的动着，耿见状，从怀里掏一个小包，小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像裹着什么宝贝似的，耿拿到薛照青跟前晃一晃，薛照青哭的朦胧的双就跟着那小包走，耿跟献宝似的一层一层打开，只见那小包里面有个琉璃方瓶，取掉方瓶的后，里面竟是三四块晶莹剔透的冰糖，这冰糖形状并不规则，甚至有扭曲，可品相却很好，透亮的跟冬日里的冰溜似的。

“青儿，我说了你别害怕。”耿扶着薛照青的肩膀，从炕上拿了一块枕垫在他腰，继续说：“我现在是起义军渭北编队的副将。”

耿倒一块，往薛照青嘴里一，温柔的看着他，说：“这是我自己来的，我曾在一个制糖的作坊呆过，工钱没要，只求老板教我怎么这冰糖，好了让我带走一些外形不好往外卖的。我有时候想你想的急了，就一这个，能好儿。”

“我和我娘被逐薛家之后，我原想带着娘亲回老家澄城谋条生路，可现在赋税太重，别说富农了，有的家差一的地主都请不起长工了，我堂叔给我介绍了个驿卒的活路，虽然常要离家，可至少有些收，在驿站里面，我们常被驿官苛责，可家里缺盐少油，娘亲的也不好，这唯一的活路我不敢丢。”

“耿哥，你是怎么忽然现在那怡红院里的？我怎么记得你当时夺了我过去，边跟了好些穿号衣的人？你是当兵打仗了么？”

冰糖化作渐渐没了，薛照青咂咂嘴里的味儿，深深了一气，他抬起看着耿心里有千万句话想说，可当，他最想知，也是心里最疑惑的却只有一个。

着，就跟小时候哄他似的，顺着他的捋，让他能稍稍舒服一。

耿紧了紧薛照青的手，似乎这段往事回忆起来很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