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巧克力？

贺连云拿匕首在唇前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从容不迫地打断了他：“阿麟，游戏规则是，你问我一个问题，我问你一个问题。”

邵麟巴巴地老实交代：“王洋纯的画。”

息。

半晌，抬偷偷瞄了贺连云一：“我爸……他还好么？他现在在哪？”

那一起被误判的自杀案，终于在他脑有了清晰的脉络。

邵麟微微蹙眉：“你那个墨里，掺着他的血――”

贺连云提起这件事，似乎也是有慨，长叹一声说这事实在不巧。

“当次我碰巧看到，小姑娘在候诊室的绘画角给另外一个肺癌患者画的官图。说实话，我一就上了那个创意。我问她能不能给我画一整个系列，我愿意花钱买它。小姑娘开心极了，很快就给我了成品。大约，这件事让她产生了什么误解，自以为我们的关系很亲密，竟然不提前预约，直接了我的办公室。”

邵麟心底泛起一丝说不清的讽刺。

提到这事，男人又笑了起来：“Rosie有时候令人厌烦，但我不得不说，她是杀人的一把好手，净又利落，从来不会给警方留任何线索。”

王洋纯与咨询师说，自己有了钦慕的人，所以想努力变得更、更优秀，但她从来都不曾透，自己上的人，是她心理咨询师的督导老师。

邵麟看向贺连云被岁月亲吻过、却依然轮廓英俊的侧脸，这才突然反应过来：“她喜的人……”

由于心理咨询工作的特殊，来访者非常容易将错误地投在自己的咨询师上。更何况，一个从小缺、缺乏鼓励的小女孩，遇到了贺连云那样一个成熟、温柔、英俊、还能欣赏她、鼓励她的男人。

贺连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我真的很想知，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怀疑？”

在“小姑娘”着王洋纯吞两大瓶神类药品后，女孩又自己吃了多肉盆栽。

邵麟又想起了郁当时和他说的话――如果林昀真的在南，那血又是怎么回事呢？

邵麟眨眨，又乖巧地一：“你问。”

“我没想杀她的。”贺连云温和地耸了耸肩，语气不无遗憾，“我很喜她的画――我太喜了――但很遗憾，她来得不是时候，我只能让Rosie斩草除。”

王洋纯每周都持去心理咨询，远比一般来访者勤快，并非是因为她积极看病，单纯只是因为想多看一自己的暗恋对象。那天方洁误以为她在画室里描蒋奇，或许，她画的本就不是蒋奇，只是因为蒋奇的侧脸与贺连云有那么几分神似！蒋奇没有说谎，王洋纯也没有，她与他确实没有暧昧关系。

“好的，吃好睡好。”贺连云风卷残云似的消灭了一半，“林昀现在负责我们整块往南的业务，你别急，咱们船开回去还有几天时间，他忙完了也就会回来。”

“那天，福利院的公益日，Rosie来找我谈事，”贺连云透过落地窗，指了指甲板上“张胜男”的方向，“碰巧就被王洋纯撞见了。虽然，她那天是来送什么自己的巧克力，但我也不知我与Rosie的对话被她偷听去了多少，这没办法，我不能承担这样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