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邵麟陪他一起参加了王洋纯的告别会。
――与自己的和解!
王洋纯的母亲也来了,神恍然。
他突然认真地说:“邵麟,我在遇到你之前,从来就没有……这么期待过岁月静好。”
邵麟一把甩开他的狗爪,真恨不得不认识这人。他问了一直守在这里的志愿者,很快,邵麟便成功定位到了那位来送便签的人。
王洋纯那些草稿的成品?!
王洋纯一方面不想当演员,一方面因母亲的“压谱”而格外叛逆,一找到机会就会暴饮暴,给日后的神经贪埋了祸。因为这件事,母女俩关系日渐恶劣,几乎到了断绝母女关系的程度。
那是一个发灰白的女人,脸憔悴,嘴唇青白。邵麟找到她的时候,女人正要离开。邵麟问起那张图,女人掩嘴咳了两声,对着他微微皱起眉。半晌,她轻声说,那张画是王洋纯亲自送给她的,在医院看病的时候。
这才是那套画的立意
“真没想到,咳咳。”女人自嘲地笑了笑,“她当时还拿这张画宽我,说人要与自己的和解,咳咳,走的尽然比我还早……”
寂静的夜晚,两个人的呼与心显得格外震耳聋。邵麟听得底一,侧过,心底的,有控制不住倾诉,正想和人咬咬耳朵撩拨几句,可谁知傻狗认真地讲完话,竟然就呼噜一声,原地秒睡。
夏熠神经兮兮地一拉邵麟的手腕,低声嗷嗷:“显灵了显灵了!我妈找人开光过的那颗佛珠还是用的!”
第二天,邵麟与阎晶晶翻遍了王洋纯的电脑与手绘草稿,却再也没有发现那套主题为“官与花”的图。这个案,最终还是以自杀报了上去,遗转交给家属,不日火化葬。
夏熠心里放不这个案,一直在局里胡言乱语,说什么万一我给判错了那姑娘岂不是要怨我一辈,变成厉鬼跟着我可就不好了,要不咱们也去给人上香,让她有冤鸣冤,没冤就安心去吧。
……
王母曾经是个芭舞演员,直到现在年过半百,依然一丝不苟地盘着发。王母心里一直有个演员梦,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导演结了婚,就盼着有朝一日飞上枝变凤凰,可谁知女明星没当成,导演却很快轨,抛妻弃女。王母一个人把孩辛苦拉扯大,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女儿上――因此,她从小就对王洋纯的材有着严苛要求。
倒是王洋纯在燕安市的粉丝,听闻了噩耗之后,自发在她大学举办了一个小小的纪念会。当粉丝们挂起一张张画风可甜的图时,王洋纯同校的许多同学,终于第一次认识了这个一直被霸凌无视的女孩。
邵麟:“……”
纪念堂里,花与蜡烛堆了一地,还有一张张小纸条,都是来自粉丝手写的心寄语。邵麟只是无意扫了一,却在纸条中发现了一张10*10cm大小的便签纸,上面黑的笔迹畅,赫然是一个长了“牵花”的肺!
一被填满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王母找了半天,手上的照片都是王洋纯很瘦时拍的。有粉丝知王洋纯与“形象”这些事斗争了许久,觉得不合适,最后好还是换成了她博客的卡通像――一朵灿烂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