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清被环抱着，那人明明是个保护者的姿态，此时却让他清晰地觉到难以言说的脆弱。

“那我可以去作证！”肖清瞪大了睛说，使劲把自己撑着坐直了些。

“我知这帮人打的什么主意，放了你无非是为了把他们自己从刑事犯罪里摘去。”祁皓冷哼了一声，忿忿地说，“那个小娘炮也被放回来了，一咬定只是熟人之间开玩笑。”

果然，祁皓一时被这理论惊呆了，恼火地说了句“这怎么能一样”，一刻就被怀里这人笑着搂住了脖。

论胡搅蛮缠，大抵都靠自学成才。

（56）

他听见祁皓在他耳边叹息着低语：“宝贝儿，你们俩一定要好好的，公司没了还能再有，钱没了还能再挣，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这次我是真的怕了，特别怕。”

中满是意却也有些心疼，只好捧着他哥的脸，在那眉心皱起的地方使劲了，劝：“哪有这样翻旧账的，就算咱俩没有吵架，我还不能一个人上街了？意外就是意外，你这样’如果’去可就没完了，那我还说如果咱俩没在一起，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呢，我这都要生了，你也要后悔了？”

“很久以前，有个人对我说，不要沉湎过去，不要总想着如果，人要不断地看着未来……那我现在也要这样说。”肖清温的声音在耳边，祁皓自嘲地跟着笑了笑，略换了个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肖清心一，搂住他哥的脖在人家巴上大大亲了一，问：“那你说说，你这两天连公司都不去了，到底了些什么？”

“打脸就打脸吧，”祁皓说，“把你害成什么样，让我当什么都没发生？梦吧！一个都他妈别想跑！”

肖清说：“你只顾着忙这些，自己公司的事不是要耽误了？”

“他们这几件事漏百，但是撼动不了上面的人，他们的那套规则我不想掺合，明天我就把这些材料都给我舅舅送去，他怎么送人我不，但是要保证完成我的诉求，该有的教训绝不能少。”祁皓把被拉了些，将肖清的两条胳膊也一并捉去捂着，嘴上漫不经心地继续说着，“有一件事，姓周的小不算瞎说，国董事会确实想把我踢局，怪就怪我当初在权结构上给自己挖了坑，不过我会尽力给我的人争取最好的条件，愿赌服输吧。”

“你要什么？”肖清问。

“他们挪来挣快钱的那一笔是公款，这事可大可小，如果撑过三个月没有归还会怎么样？如果投资机构账号冻结本无法转账会怎么样？如果投资的项目彻底损失了，这笔钱再也追不回来了会怎么样？还有——”祁皓冷酷地抿着嘴角，带着几分不屑说，“这一次是900万，你猜这是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我可不信。”

“你可别再掺合了，刚好儿。”祁皓无奈地笑，“把你排除在外也好，我自然有别的办法让他们得到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