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
“会议季”名副其实,他们紧锣密鼓准备了半个月,然后开始各飞,说是不停蹄毫不夸张。两个月当中,回家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星期,最后的一个谈判项目跟完,就紧接着开始准备互联网大会的活动。方袁还好,只是正常的译员工作,肖清是公司合伙人之一,可就忙多了。
勉往小区的方向走了几步,肖清还是忍不住扶着路边一棵树吐了个痛快。似乎从来没像今天这么醉过,他曾经和周奕文两个人喝掉整整三瓶红酒,也是醉,但他最后只会抱着周奕文哈哈大笑,仿佛要晕死在莫名其妙的超级快当中。
肖清气得无从发,他打开门,把地上散乱的东西卷起来,一脑儿甩到楼里。一个的小东西从成堆的杂里来,在地砖上蹦跶着砸了几声,浑闪着金属的光芒。那是一个iPod,当年刚刚了摄像功能,他用兼职的钱给周奕文买来作生日礼。
方袁想了想,赶紧从桌底拎原本被打冷的一盒炒饭,双手捧到肖清面前,虔诚地说:“店家免费送的炒饭。”
肖清踉跄着撞卫生间,看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新买的那瓶须后,周奕文那瓶快用完的倒是大咧咧地还放在原。
他和刘文倩的分工很明确,医疗、法律、金方面的活儿他不,新技术、数据信息方面的资源他来。刘文倩是会展、PR,的翻译工作完全是交给专门的译员来,而肖清和她不同,肖清首先是个业手,很多公司与他们保持合作都是冲着肖清在业的碑。这样一来,肖清除了要发展长期合作关系,遇到重要的活儿还得亲自上阵,老板还要兼职级民
他不要它了。
以至于肖清一直以为这是红酒给他的特殊化学反应。今天,他才终于知他误会了红酒这么多年,快乐是它,痛苦也是它。
肖清捂着阵阵痛的胃,摸回了家。一开灯,他在骤然大亮之几近眩晕,客厅里凌乱地扔了几堆衣服、杂,扭看了看卫生间,东西果然少了大半。
“全是辣的?”肖清无奈地问。
(4)
回看看方袁那边风卷残云,嘴角油汪汪吃得好开心,肖清心叹气,老了老了,和年轻人真是比不了。
“不合您胃吗,肖老师?前几天咱们去吃重庆火锅,您不是能吃辣的?”方袁有惊讶地说。
肖清很郁闷,端着他的炒饭坐回电脑旁边,就着密密麻麻的资料扒拉了几。这家店饭重油重盐,炒饭像在油里浸过一样,放了半天还有凉,没吃几就觉得腻,肖清实在吃不,只好丢到一边。
“肖老师,要不要吃宵夜?”
肖清躺在地板上,举着那个破旧的iPod凑到前,看着画面里,六年前的周奕文仰着一张年轻的脸,神是早已陌生的清澈,他对他说:“肖清,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生日礼,我以后每天都把它带着边,还要把你也带在我怎么边哈哈哈哈……”
“这两天说话太多,嗓不舒服。”肖清背着手过来巡视那一桌的辣,伸一个手指十分嫌弃地扒拉着塑料袋,控诉,“你就一儿不辣的也没?”
肖清转看了一,方袁提着一堆外卖来,大包小包地摆了满满一茶几。麻辣、小龙虾、红油抄手……红彤彤的一片,这是承包了哪家四川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