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衡一个激灵，猛然睁开睛。那人垂眸看着他，神悲伤得近乎心碎。而自己的手中，是一柄漆黑的长剑，锋利的剑深深没了那人，大片血迹在雪白的衣襟上蔓延开来。

在这几乎让人发狂的绝望中，仿佛天晕地旋一般，边的雪原消失了，中的血腥味也消失了。

墨金的细小鳞片已不再往上蔓延，脸全然放松来，嘴角甚至带了一温柔笑意，似乎某种梦之中。

极度的失望痛楚之后，被欺骗的狂怒绪瞬间涌了上来。那人对自己了药……他想走，他想离开自己。

他心中一阵烦躁，忍不住又翻了个，试图把脑袋完全埋那人怀里。那修长的手指逐渐从发间落到自己脸上，指腹轻柔地抚摸着他的面颊。这一刻，他觉得很幸福。

你想离开我，再也不回来了，对不对？

“好吵，烦死了。”肖衡嘟哝。

肖衡紧紧咬着牙关，脑被沸腾尖锐的绪烧得。

你觉得我很恶心，对不对？

他难以自控而急躁鲁的动作或许疼了对方，那人拧起了眉，却自忍耐着，甚至回过来，似乎想与他亲吻。

那双漂亮的睛死死盯着他，连瞳孔也微微缩紧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被那惊恐拒绝的目光撕成了碎片，落了一地泥泞不堪的血肉。

那人轻轻推开他：“对不起。我只能这么。”

他是我的…

肖衡死死抓着对方的手腕，指关节几乎泛白……潜意识里，他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可是他控制不住。暴怒的绪狂吼着需要宣，腹之间灼烧一般剧痛不已……他知，自己的模样变了。

他们一片绝望的茫茫雪原。铅灰的暗沉苍穹，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苍茫白……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上的人没有回答他。有什么粘稠的温，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可是不他如何拒绝，如何挣扎，那双漂亮的睛还是慢慢涣散了，帘轻轻垂了去。

李凉萧叹了一声，御剑到了肖衡前，用力摇了摇他的肩膀：“肖衡！肖衡！你他娘的倒是醒醒啊！这里面的人都疯了！”

渐渐地，似乎有什么不对。

那人的声音甚至十分平静，只是声音又轻又哑，几乎听不清：“阿衡，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的。”

肖衡疑惑：“你的手指……怎么这么凉？”

“不，不，不……”肖衡疯了一般狠狠吻着他，中全是温的鲜血。

肖衡着一般低去，吻上了那淡粉的唇。对方湿的尖与自己纠缠着，把什么东西推了自己的咙。

他愣了愣，一时间几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过了许久，他心中慢慢一片冰凉：“你对我……了药？”

肖衡僵地慢慢爬了起来。细腻柔的沙滩，远蔚蓝深邃的大海，以及漫天璀璨的星，不知何时都消失了。

我是个怪。

他的脑海一片空白。

屋里十分幽暗，床铺柔温。那人趴伏在自己，动地息着，羞涩地迎合着，得让他几乎不敢相信。

……

肖衡木然地摇着：“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他想把那柄墨长剑□□，可又不敢。他的手颤抖得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