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之间，他们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肖衡地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立刻坐了来：“这样，好不好？”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那人漂亮有力的手握着自己，将自己苦苦压抑多年的心意，一笔一划落在了这雪白的宣纸之上……

司明绪心中了一，无可奈何地站起来，走了过去：“你到底想怎样……”

像以前那样教他写字？不就是站在后，手把手地教嘛。这倒也没啥为难的。只不过……司明绪看了他一，如今这小比自己还一……

司明绪默然了片刻：“好吧。”而后便带着他的手，慢慢运笔写起来。

他一阵难以形容的窒息，握笔的手顿住了。司明绪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怎么，不写了？”

“就……就那天没写完的。”肖衡怔怔望着他修长白皙的手，哑声。那人握着自己的手，拢着自己的，在自己耳边轻声细语，就像以前那样……

偶尔，那人会抬起帘，看看自己有没有在偷懒。就连那淡淡的嗔怪神，都让自己无法控制地心驰神摇。

司明绪心中轻叹了一声，只得走过去站在男人后，微微倾，轻轻握住了他执笔的的手：“你想写些什么？”

那人细细讲解着，如同教自己武功一样，生怕自己哪里没懂。只是到了后来，少年什么也听不去了，甚至不知自己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

那人无奈地摇了摇，只得放手中的书册，慢吞吞地起走了过来：“你啊。”

那人随意披了件白衣，一密的黑发胡乱披散着，整个人懒洋洋地斜靠在榻上，手中拿了一卷书，不时翻过一页……透明的光斑在他的白衣黑发上跃动……

肖衡的睛微微一亮：“你……你可不可以，像以前那样，教我写字？”他顿了顿，又小心翼翼，“若你不愿意，就在旁边看着我写也行，好不好？”

可是梦终究是要醒的。

那时，窗外阳光明媚，一树寒梅开得正好，如云如霞暗香浮动。金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恣意铺洒在窗边的矮榻上。

肖衡没吭声。过了许久，只听轻微的一声“啪”，一滴透明的珠落在了宣纸上，将那刚刚写好的一个“悦”字，慢慢晕染开来，成了一团模糊

少年的自己，故意写不好那一笔蓄优雅的收尾，装模作样地皱起眉：“明绪哥，你帮我看看，这里怎么收尾啊？我真是太笨了，总是写不好。”

他只知那人的怀抱是如此温，那人发间的暗香是如此令人着迷，那人在他耳边轻吐的每一句话，都让他的一颗心为之深深颤栗……如果这是个梦，他宁愿一生一世都沉醉其中，永远不要醒来。

一时间，肖衡仿佛回到了少年时候。一切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那人自重逢之后，甚至没有真正地对自己笑过一次。为数不多的回应，也不过是自己勉求来的。自己关着他，锁着他，着他，迫他给自己一虚假的意。

，又是可怜。

他走到自己后，一只微凉修长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握住自己执笔的手：“这一笔，先要如此回转……手指要实，握笔要稳；手心要虚，灵活运笔；腕平而直……唔，意思就是手腕放平，笔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