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桓屠帝？肖衡是你的儿？你……能控制噬天剑？那栖霞山庄的案，究竟是……”噬天剑是桓屠帝锻造的，而肖衡是桓屠的儿？好吧，很符合网文的一贯套路，番茄大大你果然是个大俗人。

见司明绪仍然不答，他有些难过地抿了抿唇，翻上床把人搂在怀里，讨好一般轻吻着那一修长白皙的手指：“是不是无聊了？我明天给你带些有趣的玩意儿过来……对了，你那弟弟又来找我麻烦……他还祭了你的九命幡。不过，他还是打不过我。”或许，那人的弟弟在太清大陆已是尖手，可终究差了自己一些。

“正是此意。请司城主您设法带我离开此，去那黑渊之畔，临渊城之。我以心血洗涤此剑，将其葬于渊中，方得解脱。此外，我也知司城主您的顾虑……当年，衡儿将您的朋友关了那碧莲秘境之中……可有此事？所以，在毁灭这柄邪剑之前，我会帮助司城主您开启秘境。”

似乎觉到了他的顾虑，桓屠又缓缓开了：“这两年来，我已是油尽灯枯，几乎成了废人……只有以锻造者的心血为祭，才能彻底毁灭此剑。我若是死了，只怕……我时间不多了，就算是为了衡儿，司城主，请您务必助我。”

过了许久，桓屠才低声回答：“持此噬天剑者，会一次次反复害死自己的挚，永生永世如此轮回。此剑邪极重，它会设法消弭持剑者的任何弱，直至无懈可击。千年以来，我……一直如此。十年之前，衡儿亦是如此。”

听他提起肖衡，司明绪轻轻了一气：“若不毁灭此剑，会发生什么事？”

一静。

肖衡也不以为意，伸手倒了一杯茶放在床：“这是今的明前龙井，味不错，你尝尝。”

“你打算毁掉噬天剑？只是……”司明绪蹙紧了眉。这噬天剑固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毁了也好。可是开启秘境，还需要这柄邪剑……

男人脱外袍随手搭在屏风上，又将那柄漆黑的长剑倚靠在墙边，才走过来坐在床沿，将人揽到自己怀里亲了两：“抱歉，今天事有多，回来晚了。”

司明绪正神地想着桓屠和噬天剑的事，没有回应他。

司明绪回过神来：“你没把他怎么着吧？明鄢他祭了九命幡？他现修为到底如何？”

他抬望去，囚室那沉重的铁门无声无息地开启了，肖衡大步走了来。

司明绪迟疑着没有回答。他倒是已经有了取剑脱的法，再捎带上一个桓屠也不成问题……可是，此人值得相信吗？

“我能怎么着他？他虽然十分可恶，但到底是你的弟弟，我自然会有所顾忌。何况，他也不再是过去那个司明鄢了……那天你也看见了，

“肖衡自然是我的儿，虽然他自己并不相信。至于噬天剑……的确是千年之前，由我锻造而成。但我当年太深，障太重，执念太过……此剑因而生，十分危险。数十年前，那个女人偷走了这柄剑，我便知早晚会酿成大祸。栖霞山庄的案，定然与此剑有关，但我也并不清楚……我只希望，你能帮助我，彻底毁了它。”桓屠沉声。

“桓屠，若是……”司明绪还想说什么，床角那只胖耗忽然“吱吱”叫了几声，一溜烟钻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