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是个将死的废人了,为何还如此多话?不怕我割了你的?”肖衡抬起帘,阴冷地望了他一。
“我也想过,要狠狠地折磨你……折断你的四肢,剜掉你的灵,了你的灵。我试过了……可我真的不到,我……我舍不得。”他的声音哑了,“我愧对父母,愧对栖霞山庄。天若要罚,就罚我吧。我……我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
他把脸埋了对方怀里,喃喃:“我没法原谅你。只能一辈关着你,锁着你。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只能这么。”
司明绪昨日十分疲惫,此时还没醒。肖衡用一床薄薄的锦被裹着他,将人抱了过来。
司明绪和系统商量了几次,心中倒是有了主意,只是积分暂时不足以购买那昂贵的,只得再耐着等一段日。
吧。不然,这人恐怕又要发一轮疯。
肖衡没敢看他。
司明绪沉默了片刻,忽然叹了一声:“阿衡,你打算这么一直关着我吗?”
从第一层往走,囚室全都空空的。每一层的墙上都有火把,却也不能照亮这幽深的地牢。
过了许久,他才艰难地开了:“我说过的,要关你一辈。我已经……已经对不起父母了。我本该杀了你的。可我真的……真的不到。十年前那一次……我抱着你,你上全是血,嘴唇一一地冷去,我什么办法也没有……我痛得差死掉了。你都不知,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我每一晚,每一晚的梦里,全是你的血……”
他不再理会那人,径直抱着司明绪了最后一层。第九层的囚室显然已经布置过,柔厚实的床铺,光线柔和的夜明珠,甚至还有数十卷书册,但仍然难掩一森冷之意。
“明绪哥,这里不太安全,你那弟弟说不准什么时候又来了……我暂时给你换个地方,好不好?”肖衡啄吻着他漆黑的秀发,低声。
这囚室在云海崖背面,是断崖上的一隙,极其隐蔽。隙里数丈是一上了封印的沉重铁门,铁门后是一狭小的石梯,顺着石梯旋转着去,总共有九层,每一层只有一间囚室。
第二天早晨,肖衡果然给他换了个地方――一间位于地数丈的囚室。
他
如此过了数日,倒也勉算相安无事。肖衡的作息十分规律,每晚亥时过来,变着法折腾他;第二天辰时离开,回城理各种大小事务。
走到第八层时,囚室里却盘坐了个人。那人模样不过三十来岁,一灰的麻囚衣,模样英俊而桀骜,睛锐利如鹰隼,一长发却已尽数雪白,竟然是一副油尽灯枯之态。
司明绪咙有些发哽。他什么话也说不来,只能轻轻摸了摸那人漆黑的发。暂且……先这样吧。
他见肖衡小心翼翼地抱着个人走了来,不由得挑了挑眉,笑:“衡儿,这便是你心的人?你竟然要把他关在这种地方?你还真是……”
囚室里那人回望着他,忽然玩味一笑:“我同自己的儿说话,有何不可?”
“凭你也?你我不过是千万年前,有那么一稀薄的血脉相连罢了。我的父亲,自然是栖霞山庄庄主肖涯。”肖衡冷笑一声,“我看你是被关得太久,近年来越发疯得厉害了。”
第8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