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
墨的乌云从四面八方缓缓聚拢,把擎天城上方的天空尽数遮住,整个城池如同主人的心一般,压抑而阴沉。千万闪电犹如扭曲的银紫巨蛇,从乌云中探了来,将整个擎天城死死罩在了里面!
“……是你吗?……是你吗?”他死死盯着那几脚印,一时间连牙齿也在战栗。
肖衡紧紧抱着这不再柔的躯,疯狂而平静的目光在静室缓缓扫过,最终停留在灵池旁几湿漉漉的脚印上。
……
肖衡僵立在一树如云如雪的白梅之,睛红得如同浸透了鲜血。院里寒梅暗香浮动,风声如泣如诉。除此之外,再无半人声。
仿佛一雪亮的闪电骤然划过脑海,男人忽然剧烈地颤抖了一。
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人……他竟然敢?他竟然敢?
怀里的因为失去了灵,在短短几个时辰便开始衰朽。雪白的肤迅速暗淡去,乌黑的长发也渐渐失去了光泽……而那张柔的粉嘴唇,变得如同枯叶般涩僵。
那人的,仍然静静地躺在冰玉床上,似乎在等着自己回来……可是衣襟却被胡乱扯开了,单薄的膛中央,是一个深深的血窟窿。
他松了一气,正要迈那篮。此时,只听轰然一声巨响,一震耳聋的炸雷自擎天城上空落!
有人潜了静室,一早便藏在了灵池底……而自己如此修为,竟全然不知?甚至昨夜还十分安心地沉沉睡去?
在这极度的宁静祥和之中,男人的慢慢发起抖来。过了许久许久,他终于不堪忍受一般,崩溃地低吼声:“来啊!你给我来啊!你来啊!司明绪――”
肖衡急促地了几气,剧烈起伏着,面颊涨得通红,太阳如同刀戳一般剧痛无比。他有些晕眩,不得不伸手扶住了旁边的梅花树。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微风拂过枝的沙沙声。
那潜者是何时了这院?又是如何避开自己在院墙外设的封印?那封印……明明只有自己和那人,不受任何限制。
他几乎不知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又是怎么把人搂了怀里。
了抬手:“去吧。”
可这次回来后,他却看到……一片狼藉。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的血仿佛被冻结了,整个人如同浸了冰之中,痛得连呼也无法继续。
为什么……这人剜走了灵,却对旁边那只自己的乾坤袋视若无睹?
他霍然起,一把推开房门,跌跌撞撞地冲了院。
这是……原著之中,肖衡在最终决战时启动的护城大阵。此阵极为消耗主人元神,方圆数百里,此阵者,尽成焦骸。
肖衡抱着那残破的尸,静静坐在冰玉床上。他的神十分平静,只有底的一丝血透疯狂的味。
自己此生,只在一人边,有过这样的觉……
前院……厢房……花厅……正堂……回廊……他急切而疯狂地寻找着什么,恨不得把整个寒梅小苑倒翻过来。可是什么也没有,连一残余的气息也没有。
两个时辰前,那人的弟弟又前来挑衅,自己便去打发了他。这些时日,这样的小把戏他见得多了,不过是想消磨他的力罢了,千篇一律得令人厌烦。
那人昨晚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