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池坐,让那人的柔顺地倚在自己臂弯里。气蒸腾中,那人密的黑发披散来,如同海藻一般飘在里,连淡粉的嘴唇都变得鲜艳起来。漆黑纤长的睫被汽凝成了一簇簇,宛若随时可以颤抖着抬起。
后来,自己偶然发现了那个密室,妒火中烧地在药岛海滩上了那种事。那人虽然拒绝了,并且狠狠责骂了自己一通,却到底没有真正地厌弃他。
那一天,他说了些什么来着?肖衡神地回忆着。
那人愧疚过吗?悔恨过吗?定然是愧疚的,定然是悔恨的,否则他也不会那般勉地回应自己的,更不会毫无挣扎地……死在自己剑。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对不起,是我杀害了你的父母?对不起,这许多年来我一直在骗你?对不起,我其实一也不喜你?
男人抱着他,神地望着面蒸腾的雾气。
十年前,在那遥远的东海碧霄城,那人为了帮助自己突破结丹,让自己去了后院静室灵池。那个时候,他对自己是那么地纵容,那么地溺,那么地……毫无防备。
男人轻轻将嘴唇贴了上去,极其缓慢地磨蹭着,享受着那湿漉漉的:“害怕了吗?心疼了吗?那就醒来吧,放段哭着求我,想尽一切办法取悦我……或许,我还可以稍作考虑。你当初为了他,可
而这一切,却只是毒药表面那层甜蜜的糖衣。甚至连这层糖衣也是假的,那人并不喜自己,或许还觉得十分恶心……他不过是因为愧疚,勉迎合自己的渴望罢了。
男人低,端详着怀里那张完无暇的脸。没有人知,这张脸的主人,有一颗多么冷酷残忍的心,有一副多么善于伪装的面孔。或许,他并非不在意自己,而是本不在乎任何人……除了那个人。
这种纵容,却让他产生了一丝错觉。仿佛再努力一些,更努力一些,就能让那人动……就能让那人稍微有那么一,喜上自己。是的,后来在那秘境之中,那人动了,应承了,甚至让自己同他那般亲纠缠。
即便过了整整十年,他也觉得这一切太可笑了。真的,太可笑了。
他叹息一般轻吻着自己,他说:“傻小,我骗你的。”
男人木然地盯着面,手指却无意识地紧了怀中人的腰,力度大到足以留深深的指痕。
怀中人湿的睫密密低垂着,因为灵气的动甚至在微微颤抖,仿佛极其不安的样。
他透过噬天剑抱着自己,他说:“对不起。”
会儿,伸手脱掉了他上松垮的衣服,抱着他走了旁边雾气缭绕的灵池。这,必须每日接受灵气滋,才能维持如此栩栩如生的模样。
后来的事,肖衡不愿意再去回想,可总是在鲜血淋漓的梦里一次次反复惊醒。
那人毫不回避地盯着自己,一字一句地吐了当年的真相。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那些血腥悲惨的细节……每一桩,每一件,细致微,分毫不差。
他盯着那毫无知觉的人,忽然缓缓开:“你知吗?你豁命救了他,可他却永远被困在了那噩梦一般的秘境之中……”他的声音很低沉,充满了深深的恶意,“除了我的噬天剑,再没有旁人可以打开那秘境……而我,永远不会放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