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封信不但没有解决唐渊的困境,反而将他推到了一条更绝的路上,如果唐渊不接这支七王的橄榄枝就是回绝了七王,到时候他就将成为七王和皇帝共同的敌人,如果他接来,那就是彻底与皇帝决裂,再没有回转的余地。
这一封信为的是问。唐渊要问七王,若我站队,我父亲母亲可能安好?边关可能保障?
如果唐渊接过这这信,真的去往承德,那就是站在了七王这边。开弓没有回箭,皇家命运有龙气掩盖,是天机大盛之,算不来也不能算。唐渊敢打包票,他如果敢算皇帝与七王这一战的胜败,那么恐怕不等他把卦象说去就暴病而亡了,为此唐渊也不敢妄定论。
但唐渊知,这一问,必然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能。
很多东西他们都是这么分着吃的。红薯都是袁骁扒他吃,鸭就是袁骁吃白他吃
虽然皇帝已经得够绝了,但是……唐渊不敢赌,拿父母和袁骁的命赌这一把。尤其是袁骁,他现在在边关,粮草全靠关送,虽然皇帝对朝廷的控制力已经减弱了不少,但要死忧外患的固北城简直再轻松不过了。
就算七王不到也会说能,因为他要拉拢世家,要拉拢袁家,唐渊这里是避不过去的一个坎,现在哪怕唐渊提事成之后坐地封王的要求,七王也必须得“能”。而且唐渊现在遭受皇帝猜疑通缉,正是拉拢他的大好时机,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门外北风得正紧,今年冬天比去年更冷了,但是却到了现在都没有雪,窗外的枝乌秃秃的,唐渊养的那只硕的白鸽在树枝上来去,像只串在钎上的白团。
唐渊在等,等他回答,跟回答一起来的也许会有去承德的路引,了京城便可以再其他打算了。
唐渊朝手心里哈了哈气,又来来回回搓了会儿手才和过来一。院里,小石和小泥巴在地上晚挖了个坑烤红薯,小脸冻得通红。
袁骁是他们之中最大的,周福和杨详的父亲都把自家儿托付给袁骁看,但是袁骁自己都是个孩呢,最多也就瞟两他们,然后再回过来看唐渊。要说那时候,袁骁是真的疼唐渊,他年纪比较小,又盲,而且一年也回不到京城两趟,只要带着唐渊,袁骁就比唐家嬷嬷还用心,唐渊也愿意跟他玩。
袁骁疾手快,老远看见杨老爷提着棍来了,顺起烤红薯抓起唐渊就跑,跑开了两个人就窝在房檐分红薯吃。袁骁负责扒,唐渊负责吃。
唐渊袖着手,看着他们,想起之前还小的时候,跟袁骁、周福和杨详偷偷跑到杨详他们家后院,偷了厨房的红薯和火,在平地上烤着吃,结果四个小少爷都没什么经验,愣是差把房烧了,气得杨老爷拿着棍追着他们跑。那时候唐渊和袁骁都有功夫傍了,尤其是袁骁,带着睛还不太方便的唐渊跑两条街去,最后爬上别人家的房,两个人挤在房檐面的一小块空间里分着吃红薯。
想到这里,他坐起来,拿起墨块哈了两气,把墨块在砚台里细细地磨,直到砚台里聚起一汪墨,才提笔写字。
“七王爷好意,渊心领了。承德路远,家父家母无人照料,渊儿又心系边关,实在不知是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