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姜演那样的人都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祝云璟总算是见识了，他敢这么只纵过来，既是挑衅，亦是为了鼓舞苍戎军的士气，偏偏城墙上的守军就是拿他没辙，即便所有人都将箭对准了他，能伤到他的却一个都没有。

“他是什么人？”祝云璟冷声问。

这扈阳城的商人即便敢卖铁火药给他们，这样的大型火炮依旧太显了，要运关几无可能。在震天的轰隆声响中，脚的城墙都仿佛颤了几颤，若非这关的城墙固无比，敌军的炮兵又不敢靠得太近，墙上怕是早已被轰开了。

旁的一个将领回：“据探报，怕是从那些番人那里买来的，正因为有了这个倚仗，他们才敢来茕关挑衅。”

祝云璟垂眸，心绪难宁，难怪之前呈到京中的奏报迟迟未有回应，京中了这样的大事，哪里还有空顾及这边关的战事。

停战三日后，苍戎军卷土重来，敌军攻的号角声一响起，关城墙上便了全面警戒状态，训练有素的兵卒们迅速就位，披执锐，紧盯着城墙之不断近的苍戎军。

连祝云璟都没想到祝云珣他当真有这么大的胆，竟敢行之事，或许是之前他们截兵粮饷一事被揭来，他被得走投无路才不得不破釜沉舟，但到底他的运气还是差了。

将计就计演了戏，顺势将祝云珣与他背后的党羽一网打尽，若非如此，一旦事发，定远侯府必会被牵连这谋反的大罪里，到那时才是真正的百莫辩。

“……陛被他们挟持，可有受伤？”

战事又一次陷了僵局，苍戎军人多势众，但城墙上的守军占据着位置优势，城门始终难以攻破，一轮又一轮地攻中，不断有人倒，这样的厮杀仿佛永无止境。

祝云璟眸渐冷，握紧了手中的剑，问边的人：“为何这些夷人也会有这般良的火炮，他们从哪里来的？”

“……我知了。”

“如今京中乱成一团，陛虽未受伤却又病倒了，梁世带兵在城中到抄家抓人，京中人人自危，恐怕短时间是顾不上这边了。”来人说，算是印证了祝云璟的猜测。

“并未，陛事先就已安排好，只是戏给他们看而已，并不曾受伤。”

“那人就是苍戎的新汗王，不但亲上前线，还时常故意挑衅，纵至城门放箭，”对方咬牙切齿，“姜参将肩上的箭伤就是拜他所赐。”

炮火连天中，不断有敌军攻上前来，试图用各种方式攀上城墙，后人踩着前人的尸，无所畏惧地一往直前，城墙上的守军亦杀红了，不顾一切地与之厮杀，奋力地将爬上城来的敌军挑去，刚刚了不过两日的灰青墙砖再次被鲜血染红，早已看不本来的颜。

祝云璟在人群最后方，虽被姜演的极力劝阻，他还是上来了，要亲看一看。

祝云璟的神更冷，只见敌军的冲锋军中突然冲一将帅打扮的大男人，迎着箭林弹雨纵疾驰而来，于速奔跑的背上不慌不乱地搭箭拉弓，连着三箭，城墙上立时便有人中箭栽了去，背上的男人得意地哈哈一笑，丝毫不畏惧城墙上的守军追着他而去的炮火和箭雨，调转毫发无伤地纵而去，一来一去，如无人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