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骗你，那回我随母亲给贺贵妃请安，一个人偷偷溜了来到御花园乱逛，看到你坐在假山后面哭，我跟你说了话，还陪了你许久。”

那时的祝云璟还是只实打实的小猫，没有长成日后张牙舞爪盛气凌人的纸老虎，如今再想起来，却着实叫人怀念。

祝云璟不信：“许公丰神俊朗才学众又真心倾慕于你多年，你都看不上，怎么就非我不可了？”

那是他们年少时仅有的一面之缘，祝云璟早就忘了，贺怀翎却始终记得，自己是如何笨嘴拙地安那个哭成泪人的漂亮瓷娃娃，记得他翻来覆去不停说的那句“我不要弟弟了我要母后”，更记得他被人抱走前拉着自己的手、要自己留来陪他时可怜兮兮的神。

又要翻脸，贺怀翎笑着改，“好，好，我不说你的坏，可我就喜这样的你。”

那其实算不得什么好的回忆，那一日皇后诞五皇又血崩而逝，从大喜到大悲，整个后乱成一团，祝云璟年岁虽小，却也从旁人的惊恐和慌乱中隐约知了，他期盼已久的弟弟终于来了，却从此没了母后。人拦着他不让他产房，他趁人不注意独自跑了来，躲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偷偷摸摸地抹泪，再后来，贺怀翎便现了。

祝云璟的脑里一片空白，不明白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结了，只发近似于呻的撩人之音，贺怀翎住他的巴

“嗯……”

“雀儿，你这话好酸啊，”贺怀翎笑着挤兑他，说的话却更是酸味弥漫，“你到现在还惦记着丰神俊朗才学众的许公？难怪当初京中人人都说他差一就成了东太妃。”

祝云璟：“……我几时认识过你？”

“……你骗我的吧？”

祝云璟没好气：“你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们还有竹之谊呢，你怎么不说去景州随便一打听人人都说你们早有婚约！”

“婚约是假的，”贺怀翎微微摇，“有竹之谊又如何，这种事还讲究先来后到吗？那我与殿你相识更早。”

犹记得那日大军凯旋在德胜门外，与祝云璟初见时他勾起唇那漫不经心的一笑，或许打从第一，祝云璟就已在他心留了不一样的波澜。在长公主府上的刻意针对和嘲讽本不是他的个，是祝云璟乱了他的心绪而已。

贺怀翎的唇贴上他的颈侧：“雀儿？”

祝云璟怔住，对上贺怀翎笑的睛，乱糟糟的脑里瞬间涌许许多多的东西，少时的记忆就这么一一地被唤了起来。

贺怀翎笑着叹气：“我就知你定是不记得了，早在我离开京城去景州之前我们就见过的，那时候我才八岁不到，你还是个三岁多的娃娃。”

长发披散来，与贺怀翎的纠缠在一起，上的喜服已经退尽，祝云璟赤躺在红丝被上，目光涣散，轻着气。贺怀翎的手贴着他白皙的摩挲游移，在他耳边哑声低笑：“可以吗？”

贺怀翎与他说了什么祝云璟已经记不得了，只知自己哭了很久，最后趴在贺怀翎的怀里睡了过去，一直到边伺候的人急急忙忙地找来。

“原来那个人是你啊……”祝云璟的脸了几分，转开了视线没好意思再说，烛火映在红帐上晃晃悠悠，更映了他光盈盈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