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璟“啧”了一声:“这么激动吗?你好像比我还紧张。”
“我来。”贺怀翎接过了大夫手中的药碗,轻轻着祝云璟的颌,在他耳边低声喊他的名字,“夕雀,雀儿……”
“加快伤愈合的,亦可防止伤溃烂脓,侯爷放心,以后只要每日换一次药,月余这便能长好了。”
贺怀翎:“……”
贺怀翎抱着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没有。”
“最晚一刻钟就能起效,且再忍忍。”大夫说完,又去了外间继续准备着。
“再过个把时辰,药效过去之后伤会有些疼,您说不定还会发,不过不打紧,再喝几服药就好了。”
贺怀翎在床坐,将祝云璟抱起一些,让他的上半倚着自己,仔细地帮他拭额上的冷汗。
祝云璟疲惫地了,嬷嬷抱着清洗净用襁褓裹着的婴儿上前来与他们喜:“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喜得麟儿!”
“我就是担心你……抱歉。”
祝云璟靠着贺怀翎,有气无力地眯着睛,药效起得很快,逐渐麻木之后连疼痛也跟着一并消失了,贺怀翎低用嘴唇碰了碰他苍白无血的侧脸:“还疼吗?”
贺怀翎只瞥了一就又将注意力放回了祝云璟上,祝云璟一直没有睁开睛,睫却在不停微微颤动着。候了多时的嬷嬷将孩抱去外清洗,满大汗的大夫继续合起伤。
“我上还是一觉都没有,”祝云璟终于开了,嗓音嘶哑,“药效什么时候会过去?”
贺怀翎问他们:“这是什么药?”
贺怀翎尚未说什么,祝云璟先:“抱过来一些,给我瞧瞧。”
“那就好。”
贺怀翎听闻禀报匆匆赶来,两个大夫正在忙碌地着准备,贺怀翎快步走到床边,见祝云璟缩在床上似是痛苦极了,眉当即就拧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很快祝云璟便没了说笑的心,大夫已经好了准备了里间来,衣裳被掀起时他意识地闭起了睛,贺怀翎亦侧过了,不忍去看。那用烈酒过又用火拷过的刀在祝云璟的腹缓缓划开了,两个大夫一个主刀,另一个打手,不多时,随着“哇”的一声啼哭,一个皱巴巴浑是血污的婴孩便被取了来。
“要生了,”年长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大夫镇定地宽他,“无碍的,孩很快就能取来。”
药碗递到嘴边,祝云璟意识地启唇,皱着眉将这不知是什么味的药汁给喝了肚。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伤合完毕后再洒上磨成粉状的药,用纱布一圈一圈地缠起,两个大夫同时舒了一气。
好半晌,祝云璟终于有了反应,迷茫的双望着贺怀翎,贺怀翎叹:“别怕,你要生了,把药喝了,孩上就能来。”
见贺怀翎圈似乎都红了,祝云璟唇角扬了扬,脸上挤了一丝笑:“你怎么都要哭了?”
祝云璟轻轻摇,哑声:“没觉了。”
大夫提醒贺怀翎:“须得将镇痛的药给他喂。”
那嬷嬷上前一步,将孩送到
“什么歉?是觉得让我给你生孩对不起我吗?”祝云璟了,“你是对不起我的,要真觉得愧疚你给我也生个好了,就当是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