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都不用了。”
祝云璟还是不痛快:“陛若真的看重你,怎么不把京南大营总兵的位置给你?却给了那个安乐侯世?那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他知怎么领兵吗?陛当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祝云璟扬了扬眉:“你被陛革职了?”
祝云璟放药碗,又闭上睛倒回了榻上,他的垫着厚实的虎褥,上还盖着一张毯,手炉抱在怀中始终未曾撒手。
祝云璟不悦:“朝中是无人了吗?怎么仗打完了就把你晾一边,如今了事又想起你来了?”
祝云璟没有躲开,哑着嗓懒洋洋地问:“侯爷怎么这个时辰来了?不要办差吗?”
城外私庄。
贺怀翎忍笑,祝云璟脱而的言语中的维护之意让他格外受用:“在京中过惯了好日的有几个愿意去边关经受风日晒的,我在那边待了五年,陛大概是想着我比较适应那边吧。”
贺怀翎低笑,没有错漏祝云璟睛里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他坐上榻,挨着祝云璟,抬手搭在他的腹轻轻摸了摸,又握住了他的一只手。祝云璟并未挣脱,自那日中秋夜之后,他们之间就一直于这样一种并不过界却又十分微妙的暧昧不清之中,彼此心照不宣,似已习以为常。
闻言,祝云璟脸上的神陡然严肃起来:“茕关总兵?茕关的总兵不是去年你回朝之前才指派过去的吗?”
祝云璟轻哂:“与我何?”
小没良心的,贺怀翎摇:“让你失望了,我不但没革职,还晋了半级,陛打算让我去接任茕关的总兵,过几日就会旨,刑衙门已经不用去了。”
贺怀翎门时祝云璟正迷迷糊糊地就要睡过去,察觉到脸颊有些发,他睁开睛觑了一,贺怀翎就坐在榻边,手指正摩挲在自己侧脸上。
今年的严冬来得格外早,一场大雪过后便已是天寒地冻,祝云璟本就畏寒,有了更是变本加厉,屋中了四五个火盆,他依旧觉得冷。
也只有祝云璟敢说这样的话,不过这事别说是祝云璟,贺怀翎也觉得很费解,京南大营的徐总兵因受祝云璟牵连落之后总兵之位空悬了几个月,朝中不少人都盯着,只谁都没想到,陛最后竟然会将位置给了一个才十七岁且之前从未过朝堂的侯府世,简直像是在闹着玩儿,此举也让安乐侯府这个原本在京中并不怎么起的没落侯府一跃成为朝中人人探究的对象,要说那位侯府世确实少年老成,看着就是个颇有能力的,但到底如何了昭阳帝的青,却谁都猜不到。
祝云璟对此却十分不以为然,再厉害能比得上这个年纪就已经接任了征远军统帅的贺怀翎吗?
贺怀翎:“陛对我本来就不怎么放心,怎么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京畿护卫军总兵的位置给我,倒是关于这安乐侯府,还有一件事……前几日陛新纳了个
贺怀翎着祝云璟的手指,低声问他:“你很希望我被革职?”
贺怀翎垂眸:“臣领旨。”
“嗯,被暗杀了。”贺怀翎将早朝上议论的事说与祝云璟听,“所以陛让我去接任,另带三万兵过去。”
茕关一带的守卫,再从京中调三万人过去,就由你领兵去接替这个总兵之位吧,你先回去准备着,不日朕就会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