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的犹豫了一,给祝云瑄留句“殿有话请尽快说,还请殿不要为难我们”,便带着人往后退开了些距离,却依旧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祝云珣这些日却是风得意的很,即使昭阳帝尚未表态,明里暗里与他示好的朝臣官员却不会少,祝云珣倒是有分寸,轻易不接见外臣,后来甚至叫人关了寝的门闭门谢客,一副不问世事的低调派。
祝云瑄不肯动,执拗地拽着祝云璟的衣袖,泪婆娑地望着他,祝云璟心一叹,抬手抱住了祝云瑄的脑袋,将他怀里,贴近他耳边沉声说:“阿瑄,你必须得争,祝云珣他必不会放过你,为了我也好,为了你自己也好,你得争气,还有,不要像我一样意气用事,以后你只能靠你自己了,谨慎为上,万事小心。”
自从事后这么多天没了安胎药,他无时不刻都在受折磨,只能咬牙撑着,如今他已沦落至此,几个月以后当真要生了时又该怎么办?难真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等着一尸两命吗?
祝云珣不忿:“他不会,难不成我会?表兄这话是在指责我栽赃诬陷他不成?”
“可是……”
大殿门阖上,连最后一丝阳光都被隔绝在外,殿四阴森昏暗,散发着阵阵霉味,祝云璟忽然想笑,他锦衣玉地过了十八年,不曾想竟有一日落到了这般境地,笑着笑着便又双目通红,捂着肚颓然地坐到了地上。
但贺怀翎上门,他却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贺怀翎冷淡回:“大殿边的首领太监王
“不然还能怎么办?”祝云璟苦笑,“我说我没过,父皇信吗?东西是在我的寝殿里搜来的,我本解释不了。”
祝云璟抬手帮祝云瑄抹了一把脸,安他:“别哭了,我没事。”
“那你怎么办啊!”祝云瑄又气又急,“那种冷是人待的地方吗?!你真的就这么认了吗?!”
祝云珣叫人奉上好茶,笑着示意贺怀翎坐,贺怀翎站着没动,目光沉沉地望着他。祝云珣眉微蹙:“表兄这是何意?”
“东事,殿您是否事先就已知晓?”
“太……大殿他不会谋逆君父之事,巫蛊一事定是有人栽赃诬陷。”
“别可是了,你记住那日在别时我与你说的话,你也是皇,一定不要忘了自个的份。”
“别傻了,”祝云璟打断他,“不想父皇迁怒你,以后都别再来找我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废了也还是皇帝的儿!你们最好给我放尊重!”
冷地方偏僻湿冷,因为年久失修到都漏着风,残垣断、荒草丛生,几个小太监忙前忙后地简单收拾了一番,恭恭敬敬地将祝云璟请了去。
祝云璟退开了,狠狠心将衣袖从祝云瑄手里了来,随禁卫军离去。
祝云瑄的泪掉得更凶:“你都变这副样了还说没事,我去了东好几回,他们拦着不让我去,我想去求父皇他也不肯见我……”
“我说你行你就一定行!”祝云璟冷声音,“你走吧,以后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兄弟,记住,不要随意相信任何人,你唯一能信的只有你自己。”
祝云珣冷了神:“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祝云瑄哭着摇:“不行,不行的,我一个人真的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