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祝云珣勾唇笑了笑,“那也不稀奇,太他就是那个脾气,盛气凌人惯了,能得他看一倒是难得,更何况表兄你姓贺,太他最不待见的怕就是贺家人。”
显然方才他与祝云璟的对话,祝云珣全听了耳朵里,贺怀翎并不在意,淡:“殿误会了,太殿他并不乐见我。”
白日里祝云璟窝在东足不,昭阳帝虽然解了他的禁足,却并没有让他重回朝堂的意思,或许是想要他暂避风,除了太傅会过来讲学,祝云璟便再没见过别的外臣。
祝云璟不再与他多说,吩咐人发。
“去把香了,”祝云璟闭着睛,声音虚弱,“孤歇一会儿,无事。”
好半晌,祝云璟才轻轻“嗯”了一声,他这辈都受过的罪都没有这几个月受得多,全拜肚里的小孽种所赐。
香熏炉里重新起了龙涎香,祝云璟惯用这个,尤其是有了之后,全靠这种香料安神才能眠,但这香对胎儿是有损的,祝云璟却顾不得这些。
睡在外间榻上的王九听到动静,匆匆来,了灯,跪到床边着帕给祝云璟额上的汗,担忧问:“殿可是又噩梦了?”
祝云珣意有所指,贺怀翎只装不知,反提醒他:“殿与太殿是亲兄弟,理应和睦共才是,您又何必总是挑他的不是。”
第23章巫蛊之祸
贺怀翎站在一旁,目送着皇太的车辇逐渐远去,眸光逐渐变得幽沉。
见祝云璟翻过抱着肚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王九帮他把被掖好,就在一旁守着,无声地叹了气。
原以为过了三个月就能少遭些罪,但祝云璟肚里这个显然不是个安分的,一日不闹腾就过不得,祝云璟恨得牙,无数次想着等兔崽来了先抓着打一顿屁再说,心里才能稍微好受些。
他的已有四个多月,肚的凸起已经肉可见,不门免了麻烦,反倒好些。
贺怀翎告辞离开,祝云珣望着他的背影,神微黯,片刻后底又浮起一抹似笑非笑,转大步上了车。
“至少臣是敬着您的。”
“可是那香……”
半夜,祝云璟从睡梦中惊醒,坐起了,一的冷汗,一刻却又捂着肚倒了去。
“时候尚早,不急,”祝云珣微微摇,“我只是没想到,表兄与太竟有这般熟稔。”
“别可是了,去了吧。”
只有贺怀翎,似乎本不在意别人怎么看。
“表兄似乎格外在意太?”
委实说不过去,既然皇帝铁了心要保太,其他人自然说不得什么,但在这风浪尖上,谁都不会缺心的往祝云璟跟前凑。
你敬个屁!就是你对孤了最大不敬的事!
“我倒是想,可太他也不乐见我,我也没有办法啊。”祝云珣笑,“我可没有故意挑他的不是,我说的那不都是人尽皆知的事吗?”
贺怀翎没有再说,祝云珣和祝云璟天生就是对立的关系,他只言片语的劝说并不能改变什么,他也不想掺和去。
“过两日婢再陪殿一趟,去找民间大夫看看吧?”王九小声与祝云璟提议。
祝云珣的声音没有预兆的在后响起,贺怀翎收了笑,回与他问安:“殿还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