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最后,只有四个字“安好勿念”,贺怀翎看着那熟悉的笔迹和语气,长了一气,片刻之后,他将信纸送到烛火之上,火苗迅速窜起,将信纸吞噬。
那大夫瞪他一:“你这小公是怎么回事?不要命了?”
祝云璟默不作声,脸上的表隐在黑纱之后,看不真切,王九咽了咽,问那大夫:“怎……怎样?”
晌午过后,一辆十分不起的灰布车停在了僻静街巷上的医馆门,一仆役装扮的王九从车辕上爬来,小声提醒车之人:“殿……少爷,到了。”
半晌,里才传祝云璟懒洋洋的应声:“嗯。”
王九只觉五雷轰,当即一好悬没跪到地上去,哭丧着脸说不话来,即使祝云璟没吭声,也能觉到他周四溢的寒气。半晌之后,祝云璟才哑声问:“确定吗?”
王九拉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扶着祝云璟车来,祝云璟穿了普通富人穿的绸衫,黑纱帷帽遮了脸,形消瘦,看着仿佛就只是个不打的富贵人家的病秧。
第14章殿有喜
贺怀翎了,如此也好。
男怀胎不能打是常识,竟还有人不知?老大夫实在没好气,但见这一主一仆藏藏脑鬼鬼祟祟的,便知这孩定不是正经来的,生药虽说不能私买卖,但总有人有钱有势不受这些拘束,现在整了人命才想着来补救,晚了!
贺怀翎问家:“午送东西来的是什么人?”
那老大夫行医数十年,这般况也并非没见过,心知是怎么回事,并不在意祝云璟的羞恼,只问:“
王九回答他:“自然是比不上太医院的,不过里的大夫都是名家,京中的富贵人家都会来请这里的大夫看病。”
“不了错,就是喜脉。”
庭仲奏疏中所言,那本账册是自景州当地最大的盐商之手,里面记载着的全是贩运私盐和贿赂官员的证据,后其家中事因与主家不睦,生了嫌隙,才将账本偷,交到了杜庭仲手中。
祝云璟几乎要咬碎了一银牙,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但总还是藏着侥幸,如今脉相得到证实,又再次亲耳听到人说没办法打胎,他怎能不恼。
“一个七八岁的乞儿,是个机灵的,没有找门房,就蹲在门守着,看到我来才故意撞上来将东西给我,后来我再想找他,人已经跑了。”
一刻钟后,医馆坐堂的大夫指尖搭在祝云璟的手腕之上,细细听着,若有所思。
祝云璟抬看了一医馆门前的牌匾,皱眉:“这地方靠谱吗?”
“可有办法打了?”
这段时日他一直派人在江南搜集证据,如今就有人将之送到了手上,便再好不过。
“是喜脉,已有月余了。”
贺怀翎翻了翻账本,里飘了一张没有落款的信纸来,贺怀翎拾起,看清楚信纸上的字迹,他瞳孔微缩,中过了一抹惊喜。写信之人言简意赅地述说了事的前因后果,说这是杜庭仲的第二封奏疏,前一封早在他事之前就已经派人送上了京,却石沉大海,等来的只有皇帝将他拿狱的圣旨,好在他之前就预不对,将第二封奏疏和账册交给了一个密友先一步带走。如今杜庭仲全家已死,只求这封奏疏和账册能呈到御前,使真相大白、蒙冤之人沉冤得雪。